我上了新公司,和員工們匆匆打了個招呼我走進來我的辦公室。
可一打開門,我僵住了。
藍色的鳶尾花!
一摸一樣的藍色鳶尾花!從包裝、絲帶、花型,甚至那點點露珠都一模一樣。
我渾身血液有片刻的凝滯,等回過神來血液才一起衝上腦袋。
我按耐住心頭的極度不適,扭頭問員工:“誰送的花?”
前台匆匆過來,笑著說:“一大早就有人送來了。葉總,我檢查了下沒什麼就插到您辦公室了。”
我問:“有沒有卡片?”
前台搖頭:“沒有呢。隻是送花的小哥說是有人送您的。”
前台說的時候還曖昧對我笑了笑,意思是這花有可能是某位“追求者”送的。
我忍著訓斥的衝動,對前台說:“我不喜歡這花,你幫我丟到垃圾桶處理了。”
前台愕然:“都不要了嗎?”
我堅決點頭:“是的,不要了。對了,訂一批玫瑰,讓每個員工辦公桌上都有紅紅粉粉的花,衝衝晦氣。”
前台不明所以,但還是去辦了。
我厭惡看著鳶尾花被人拿走,心頭的沉重越發明顯了。
我居然也收到了。
到底是誰要挑戰慕氏集團和我?
我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奉少的電話。我把這事說了。
奉少在電話那邊愣住:“你也收到了?”
我沉聲問:“到底是誰?”
奉少沉默了好一會兒,反問:“你們兩公婆得罪過誰?”
我想了想,忽然說:“趙家?!趙佩珊。”
奉少愣住,隨即說:“她怎麼了?”
我猶豫了一會兒把那天看見的聽見的都告訴了奉少。
奉少聽了半天不吭聲,最後他說:“好吧,我都知道了。這下不用查了,應該是她。唉……”
他極其少見地歎了口氣。
奉少也沒說什麼措施,隻是叮囑我小心點而已。掛了電話我心情鬱悶,一股氣憋在心裡。
趙佩珊的意思很清楚了。她平等地恨上了慕禦白和我。估計她還更恨我一點。
隻是不知道窮途末路的她到底要采取怎麼樣的報複措施……
……
一整天工作我都心神不寧,總覺得有陰謀要衝著我過來。
公司事處理完了,我去海城大學聽江逸風的培訓課。他的培訓課到了尾聲,不少學員都互相加了V信,還搞起了同學會。
隻有我興致缺缺,畢竟我不是這一行的。當初來聽課也是因為輔導員的忽悠。
聽了一堂課,江逸風看出我的精神萎靡。
他下課休息的時候找到我,神情擔憂:“你沒事吧?看你精神不好。”
我擠出笑容:“還行,就是工作累了。”
江逸風反而很是愧疚:“是我不好,我把課安排到了晚上。像你們這種上班的人,上了一天班已經夠累了晚上還來聽課的確是不容易。”
我看著他愧疚的樣子,哭笑不得:“不是,我不是這個原因……”
江逸風很認真看著我:“葉小姐,你要是很累就請假,我會找個時間幫你把講課的內容補上的。”
我受寵若驚:“這不好吧?我怎麼能搞什麼特殊?”
江逸風卻十分堅持:“沒事,我應該做的。如果葉小姐願意修這門專業課,我也可以免費給你補課。”
我:“!!!……”
我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躲避江逸風過分灼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