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就要走。
陸夫人突然死死拉著我:“葉小姐,你不要不管啊。雲州現在很想見你。”
我生氣了:“陸夫人,他忘了很多事,你也忘了嗎?我不能哄騙他。”
陸夫人委屈起來:“葉婉,我知道我以前對你非常不好,但是這次雲州是因為救你才這樣的。他如果想起來是不會纏著你的。但是我看他現在很脆弱……你能不能……”
我想也不想打斷她:“不能!”
陸夫人眼眶又紅了:“葉小姐……”
我狠下心腸:“我說了,我不能哄騙他。所以要麼他自己想起來,要麼……算了,我真的有事,我要走了。”
我說著甩開陸夫人的拉扯趕緊出了醫生辦公室。
快步出了辦公室,我到了走廊上深吸好幾口氣才平息心裡的情緒。
陸雲州大概率是沒事了,但是他腦子又沒完全好。
我:“……”
我看著頭頂冬天灰藍色的天空,真想怒吼一聲。
怎麼會這樣?
老天爺,你是在耍我玩嗎?
……
我悶悶地回了海邊彆墅家裡。車子開到車庫裡,我久久不願意下來。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有的男人下班回家不願意立刻回家的心情了。
因為在外麵帶來的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破事,而我該怎麼和慕禦白說這事?
這種事一聽就和寫小說似的,就算慕禦白能信,我都不太相信。
我煩惱地揉了揉額頭,袖子滑落,正好露出半新不舊的傷疤。
我愣住了——這手臂上是在新公司發布會上被玻璃劃破的傷口。
我想起了那天,漫天碎裂的玻璃紮下來,身後是義無反顧撲上來的陸雲州……
我捂住臉,心情複雜得像是一團亂麻。
這時手機震動起來。
我低頭一看,是慕禦白的電話。
我停頓了兩三秒接起。
慕禦白的聲音溫潤悅耳:“婉婉,我晚上和客人談點事,十一點半到家。”
我心煩意亂“嗯”了一聲。
慕禦白似乎聽出我心情不佳,問:“今天累嗎?”
他聲音不急不緩,很快平靜了我的煩躁。
我停了好一會兒,說:“沒事。不累……”
慕禦白在手機裡笑了,寵溺地說:“這幾天是忙了點,等忙完這陣子我們就去度假,不能再拖了。”
我隨口說:“是啊,不能拖了,拖了很久了。”
慕禦白說:“嗯,那你乖乖在家裡等我回來。”
“好。”我應了一聲,突然我問:“你和誰談事情?”
正準備掛電話的慕禦白愣了兩秒,就在這兩秒我腦子裡電光火石出現奉少懶洋洋的聲音。
“……趙佩珊最近和慕禦白聯係了。你探探慕禦白的口風,她到底是友軍還是敵軍。”
我脫口問:“禦白,你是去見趙佩珊嗎?”
慕禦白似乎愣住,半天才慢慢說:“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心裡突然覺得非常不舒服:“禦白,你千萬彆騙我。你是不是去見趙佩珊?”
在手機裡,慕禦白歎了口氣:“不是。”
我卻不相信了:“我不信。禦白你從不對我撒謊的。你是不是最近和趙佩珊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