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江逸風的電話,我發現童童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瞧。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怎麼了?”
童童酸溜溜說:“我算是發現了,婉婉你這輩子都不缺男人。”
我瞪了她一眼:“你省省吧,我和江教授什麼都沒發生,隻是單純朋友。”
童童陰陽怪氣地說:“隻是單純朋友……單純朋友他會成天追著你跑啊?瞎扯。”
我似笑非笑盯著童童:“對了,我都忘了我最好的朋友現在還是母胎單身。要不我做個媒,把你和江教授拉一起?”
童童又羞又氣,拚命拍打我:“你這個瘋丫頭,讓你胡說!我才不找江逸風這樣的人呢。”
兩人嘻嘻哈哈打鬨一番,很快就覺體力不支,畢竟一整天都在練舞。
童童揉著肩膀,八卦問:“江教授找你什麼事?”
我:“沒什麼事,就是約我喝咖啡。他有些東西想捐出去做公益,和我商量怎麼弄呢。”
童童滿臉調侃:“呦呦,這男人要約女人的,什麼借口都找的出來。我怎麼沒發現江教授這麼熱愛慈善呢?”
我白了童童一眼,發動了汽車。
送了童童後,我照舊開向慕氏大廈。心裡甜滋滋的,畢竟這幾天我和慕禦白可是甜蜜蜜的……
就在我的車子彙入車流中,在一個拐彎處,突然心生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一閃而過,快得我都來不及反應。
我一抬頭,隻見左側一輛中型貨車發了瘋似的朝著我車頭的方向衝了過去。
熟悉的危機感和驚恐在一瞬間死死攫住我的心,沉在記憶深處的影像飛快閃過。
在強大求生本能下,我方向盤往左打了半圈。
這半圈幾乎是在百分之一秒完成……
“砰”的一聲巨響,我的車子失控撞上了高架上的護欄,撞向我的中型貨車在撞到我車中部的時候,因為慣性作用將我的車子往高架邊緣推。
就在它要將我往高架下掀翻的同時,後麵一輛轎車因為刹車不及,狠狠衝向中型貨車。
三輛車子在三條道上打滑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下。
我呆愣足有快半分鐘,因為麵前氣囊彈出,我看不清我麵前是什麼。
但是我知道,我躲過一劫了。
我居然毫發無傷!
我強行鎮定下來,開始摸手機打電話。顫抖的手告訴我,我內心其實非常害怕。
可是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
我拿到了手機,在顫抖中隨意撥了個號碼。
“喂?”手機那邊傳來溫文儒雅的聲音。
我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喊出:“禦白,我出車禍了,我在……”
我報出地址。
那邊立刻說:“婉婉,你趕緊離開車裡,找個安全的地方等著。你能動嗎?”
我聲音發抖:“能,我好像沒事。”
那邊說:“快出去,離車遠遠的。我十分鐘就能到。”
對方掛了電話,我拿起包,拿了手機離開車子。
我下車一看,車的左側被撞凹了一大塊。副駕座、後麵的車座被撞得變形。
那輛始作俑者的中型貨車離我的車子足足有十米遠。
身後的車子停了下來,而我頭也不回地往安全的地方走。
等遠遠站住了,我才感覺到身上的血液開始回歸。腦子開始轉動,我低頭看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