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插曲被掩飾,所有人都從後門離開,不敢驚動賓客。
慕禦白和我一起到了醫院,一是為了送江逸風到醫院,二是看看陸雲州是什麼情況。
江逸風倒是沒事,除了鼻子不小心挨了一下流了點血外,暈血很快好了。
倒是陸雲州棘手,因為他並不肯配合,態度堅決,還對慕禦白敵意很重。
到了醫院,陸夫人趕過來。
陸雲州看見陸夫人,臉色變了變,立刻趕人:“你為什麼又來了?”
陸夫人:“因為我是你媽!你又跑出去……”
她說著十分愧疚地看著我:“葉小姐,對不起啊。雲州他……”
陸雲州突然怒吼:“我不是瘋子!我腦子沒問題。我受夠了每天被你們當做精神有問題的人對付。”
他說著看向我,眼眶紅了:“婉婉,我真的沒病。你要相信我。”
我沉默站在慕禦白身邊。
慕禦白摟住我的肩頭,對我說:“你上車等著。我和他聊聊。”
我抬起頭:“有用嗎?他根本聽不進去。”
慕禦白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放心吧。談談總有好處。”
我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一步三回頭向車子的方向走去。隻見慕禦白安靜站在陸雲州麵前,陸雲州激動地說著什麼。
他靜靜聽著,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
我心中安定下來。
沒有什麼是慕禦白處理不了的事,希望他能真正說服陸雲州。
……
我在車裡等了好一會兒,結果慕禦白遲遲沒來。
我皺了皺眉,打算下去看看。
此時卻接到江逸風的電話。原來他包紮檢查完打算回去了,和我說一聲。
我趕緊說:“江教授您在哪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江逸風:“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我猶豫片刻:“不行,我還是去看看你。”
我讓他報了個位置,就去找江逸風。
江逸風在急診室門口等我。
他的鼻子處理了下,塞了藥棉。外麵看起來倒是不嚴重。
他見我來了,問:“陸先生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禦白替我去說了。希望他能想通吧。”
江逸風搖頭:“不可能的。我看陸先生那個樣子非常固執,而且他這個情況根本說不通。”
我吃驚:“你怎麼知道?”
江逸風推了推眼鏡,苦笑:“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們這一門專業讀瘋了的人,讀成偏執狂的人很多。正常人怎麼可能去說服一個記憶錯亂的人呢?””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我喪氣。
難怪陸雲州一次次不死心找到我,原來是他腦子真的是不正常,偏執,狂妄。
這種人怎麼說得通?
我正苦惱的時候,慕禦白給我電話了。
我問:“怎麼樣?”
慕禦白一聲歎氣。
我頓時明白了,果然是真的說不通。
我苦笑說:“好吧,我們回去。”
三人坐一輛車,我和慕禦白負責將江逸風送回去。
江逸風和慕禦白一見如故,一路聊得很高興。而我因為累了一天,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