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詳細描述一下你的感受嗎？”
寧妤說完之後，左右環顧四周，找了一支筆在空白頁上開始記錄。
這是她以前做手術時的習慣，現在對她來說，小柳兒就是一個病人，需要隨時隨地開始記錄。
小柳兒想了想，似乎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她才剛剛恢複，反應要慢不少。
好半天後，她才終於說出自己的感受：“我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似的，腦子裡昏昏沉沉，有點惡心，還有點想吐。”
“好，你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嗎？”寧妤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抬頭繼續問道。
小柳兒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搖了搖頭：“我的記憶，現在還停留在我們在黑金的時候，話說這裡是哪裡？”
她已經完全忘記了。
寧妤又在紙上記錄下一條，被 操控者醒來之後會失去階段性的記憶。
“好，我們繼續。”
“你現在還能使用精神力嗎？”
小柳兒楞了一下，本能的準備給她展示，沒想到，她才剛剛準備出手，下一秒胃裡就一陣翻滾。
“我的頭好痛！”她痛苦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寧妤趕緊抬手，用溫柔的白光拂過她的額頭，眼睛。
“好一點了嗎？”
小柳兒臉色旁白，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對使用精神力，似乎還心有餘悸。
“我剛剛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痛，就好像，腦袋裡麵有一根弦，有人在裡麵彈琴。”
她神色怪異，那種感覺甚至無法描述，讓她打心眼裡覺得惡心。
【主人，這就是被精神攻擊後的後遺症，你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身體沒事兒，休息幾天就好了。】
係統的話，讓寧妤對這種特殊的天賦有了新的認識。
【主人，其實這種天賦是非常難得的，不然你以為人魚一族看著手無縛雞之力，但卻能夠在深海裡稱王稱霸，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寧妤眨眨眼睛：“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他們在海裡沒有對手呢。”
畢竟整個深海，唯一擁有智慧的種族就是人魚。
小柳兒見她手裡拿著紙筆，一直在寫寫畫畫，也沒有多說什麼，心裡不由得有些害怕。
“寧妤，我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她這段時間到底都經曆了什麼，怎麼會連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而且，這裡是什麼地方，看起來黑漆漆的，也不像是黑金。
她背後發涼，本能地感覺到恐慌。
“沒事。”寧妤溫柔的聲音撫平她的恐懼。
“情況有點複雜，但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較好。”
畢竟係統也說了，小柳兒這種情況最好不要動腦子，越是思考就越是會被副作用所裹挾。
“走吧，我們先去檢查一下身體。”
寧妤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居然已經花費了這麼長時間。
天都快亮了，寧妤現在也沒什麼睡意，她剛剛使用過精神力，大腦興奮得很，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