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片刻後,沈時風說:“若是彆人,或許我可以選擇祝福她,唯獨那個人不行。”
“所以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太想知道了。
但,沈時風和蕭承煦一樣,並不告訴我。
“是誰不重要,每個人性格不同,就算我沒做天天折紙鶴這種幼稚的事,也不代表我不關心她。”
“嗯,你高貴,你聰明,所以你適合和蘇小曼那樣的女人一起撫琴吟詩,何必去招惹蕭靈兒,就讓她和那個溫柔善良的幼稚鬼相親相愛不行麼。”
“溫柔善良?”
沈時風突然笑了,將手裡的經文重重拍在桌上。
不知道他發什麼瘋。
須臾,他狠聲道:“我說了,隻有那家夥不行,就算天底下的好人都死絕了,也輪不到他來善良。”
我皺眉,蕭承煦不肯說,今天沈時風又是這個態度,難道對方真是個壞人?
壞人能做到對一個小姑娘那般細心體貼麼。
罷了。
橫豎隻是年少時的一抹心動,即使現在我知道了他是誰,也生不起要跟他如何的心思。
“筆跡比對出來了。”
沈時風的視線投向我。
我沒有回頭,“是誰?”
“你過來。”
“不用,你直接說就行。”
沈時風沒吭聲,拿起紙張,徑直走到我身邊坐下。
窗邊的位置很窄,硬要擠下兩個人,他隻能半個身子都挨著我,大熱天的,我甚至可以隔著衣衫感覺到他的體溫。
“你乾什麼?”
我想走,卻被沈時風用一隻手臂擋住。
他將我攏在臂彎裡,居高臨下,“這世上沒人敢像你一樣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