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我怔了怔,沒想到他會突然問我這種問題。
我該怎麼回答?
沈時風這個男人,給我心裡留下的痕跡太重了。
無論是好是壞,都很難徹底把他清除出去。
如果我說心裡沒有沈時風,彆說易川,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麵對我的沉默,易川靜靜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答,卻也不生氣,還笑了笑。
“沒關係,我不急著要你的答案,你可以趁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好好整理一下想法,等我們成親以後,再過個十年八年,說不定我已經不需要這個答案了。”
易川把手放在我的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
等侍從把馬牽過來,他便翻身上馬。
“我走啦。”
他回頭,笑著衝我揚了揚手。
我也衝他揮手,“再見!”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竟然就是我在易川臨走前,和他見的最後一麵。
兩天後,他便離開了京城。
也沒跟我說一聲。
楊昭告訴我,易川不喜歡離彆時淒淒慘慘的場麵,想讓我對他的印象定格在最開心的時候,所以不辭而彆。
我能理解這種做法。
易川此行,最少也要好幾個月,多則三年五載。
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如今他走了,我的情緒好像缺了一塊似的,一天下來心神不定,有時想找人說話,卻總是找不到那個最能讓我心安的聲音。
就這樣坐在錦衣衛衙門的院子裡,心不在焉看天上白雲變幻,直到夜幕降臨,我才慢吞吞下班。
一名少年突然跑到我麵前,擦著汗問:“請問,您就是楊指揮使嗎?”
“是我,怎麼了。”我以為他是來報案的,“有冤情先去順天府的衙門,錦衣衛不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