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錦衣衛指揮使,我得罪過的人太多,所以不敢完全斷定他是西涼派來的殺手。
對方依舊不回答,隻管不停用殺招向我攻來。
纏鬥半晌,我身上已負了幾處刀傷。
他並非完好無損,但,他就像是感覺不到傷口上的疼痛,出招依然無比凶狠,哪怕血流不止,他也不怕扯到傷口。
我盯準他蒙在臉上的黑布,劍尖輕挑,終於找到機會把他的黑布一劍劃破。
“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
借著燈籠的微光,我看清對方的麵容後,卻不由得愣了愣。
這殺手臉上纏滿白布,像是個繃帶人一樣,根本看不見他的五官長什麼模樣。
他是不能見人,還是早已毀容?
就在我恍神的時候,這殺手迎麵劈下一刀,疾風如閃電,我慌忙舉劍格擋,卻還是抵不過他的力氣。
我的膝蓋一軟,差點站不住。
殺手趁機又劈向我的天靈蓋。
他的實力在我之上。
打不過,隻能跑了。
就在我準備逃跑的時候,附近突然飛來一個酒杯,正好擊打在殺手的刀刃上。
他見狀不妙,立刻收了刀,縱身離開。
我總算可以鬆口氣。
循著酒杯飛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沈時風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子。
他走到我麵前,懶洋洋的瞥了我一眼,“走夜路小心點,人比鬼可怕。”
“你怎麼又喝起酒來了?”
我看向他手裡的酒瓶。
沈時風扯唇,“和西涼人的談判已經順利結束,你還管這麼多做什麼,哪怕我明天醉死在京城的街頭,也不會有誰在乎。”
“蕭靈兒在乎。”
我平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