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落水,也是他救的我。
“快來。”
他托著我遊到岸上,見我渾身發抖,二話不說轉身去收集枯枝落葉,很快生起了火。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易川道,“先把衣裳烤一烤。”
說完,他直接撩起了上衣。
長年習武鍛煉出來的身材,固然是十分養眼。
此刻,我卻注意到他身上多了許多疤痕,猙獰殘忍,不似是人為的手筆,應該是在鬥獸場跟野獸搏鬥時留下的。
“為什麼?”
我攥緊手指,忍不住問道。
易川微微歪頭,低眸看著我,“嗯?”
“你分明沒有失憶,為什麼要留在南夢,在鬥獸場那種地方吃儘你本不應該吃的苦頭,為什麼不回家?你知不知道聽到你戰亡的消息,我......”
說到這裡,我抿了抿唇,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一絲哽咽後,便不再說下去。
易川陷入沉默,他順手把衣裳掛在木架上,再次回頭時卻又是一副清爽笑顏,“你餓不餓,我先去給你找點吃的吧。”
“在我走開的時候,你可以先把衣裳弄乾。”
事已至此,我暫時打住了追問。
若他現在不想說,再問也沒有意義。
等易川離開後,我除下衣衫,放到他搭起的架子上烘烤,獨自抱著膝蓋坐在火邊沉思。
重新穿戴整齊後沒過多久,易川便帶著一些果子回來了。
“對了,花紅紗呢?”我問道,“她不是跟你一起掉下來的麼。”
易川把果子捧到我麵前,“想來我和她大概是落到不同的地方了。”
“你也不去找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