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正苦思冥想找個什麼理由離開,祈政忽然問:
“你現在還有和江川離婚的想法嗎?”
林茉心中一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您都知道了。”
“你彆誤會,不是江川告訴我的。我給爺爺找藥時,在他房間的抽屜裡看到了你給江川的離婚協議書。”
林茉又是一驚!
順著祁政的話分析:
是爺爺拿走了她的離婚協議書,所以,祁江川對她要離婚的事,根本不知情?!
天呐,原先她以為是祁江川顧慮爺爺的身體才緘口不提,後麵又以為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林茉羞愧的麵紅耳赤。
本來離婚這種事情被公公講出來也比較尷尬,她難為情的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祁政始終是和善的口吻:
“江川性子無較沉悶,不輕易對人敞開心扉,你跟著他一定沒少受委屈。”
林茉連忙說:“不是的,祈先生對我很好,是我的問題。”
“你能替他說話,說明還是有兩分在意他……婚姻不是兒戲,如果你有決心和江川走下去,我們做長輩的自然支持。相反,如果你不快樂,覺得婚姻是枷鎖,那我們做長輩的,也不會阻攔你們離婚。”
多深明大義的公公,遇上了就是幸運。
可惜她沒有這個福氣。
林茉心中的難過糾結在她努力的克製下,化作了微笑。
“謝謝您。”
祁政沒吭聲,他知道林茉心裡不好受……
白晝從檢查室出來,結果如金醫生的診斷,是輕微闌尾炎。
有化膿的跡象,需要儘快微創手術切除。
從檢查室裡出來的白晝,症狀明顯加重不少,疼的大汗淋漓,無法走路。
金醫生帶人送他進了手術室。
護士來找林茉簽字,火急火燎說:
“手術必須家人簽字才能做,您抓緊時間。”
然後把手術同意書,知情單等五六張文書,放到林茉手裡。
“一分鐘後,我出來找您拿。”
護士又進了手術室。
林茉蹙著眉頭,眼神在文書上漂浮不定。
怎麼辦?她不是家屬啊,簽還是不簽?如果簽,是簽自己的名字還是簽白晝的名字?
袁湘不是在舒城嗎?應該她簽才是。
可是等到袁湘過來,白老師的闌尾會穿孔吧?
林茉的心情在糾結與擔心中間徘徊。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護士來拿文書。
林茉忙拿起筆在一頁又一頁的家屬欄簽上——
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