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葉檀兮身上。
姚卓華和姚氏聽後，心中皆各自鬆了一口氣。
太後還是向著他們的。
畢竟他們一個是她的親弟弟，一個是她的親侄女。
明聖帝大吃一驚地看向太後。
“母後錯怪郡主了，朕的話還沒說完，方才姚大人親口說，這手串至少被浸泡了數月之久，而母後卻是幾天前才贈與郡主，所以、所以……”
明聖帝的話說了一半，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他不想冤枉了葉檀兮，更加不想讓太後當眾難堪。
如此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心裡不好受極了。
太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主動開口：“所以皇帝的意思，是哀家在手串是下毒，害了永安伯爵府少夫人的孩子？”
太後直視著明聖帝，眉心緊皺，眼底劃過一抹悲痛。
“哀家沒有想到，哀家在皇帝心裡，竟是這樣的人，皇帝為何不好好想想，哀家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
“哀家與清河郡主無冤無仇，與少夫人更是有著一層血緣關係，哀家為何如此大動乾戈害她們兩個人？”
明聖帝不忍直視太後的眼睛。
他垂首，聽了太後的話，麵上有些鬆動。
太後又把目光轉向姚卓華和姚氏二人。
“姚大人和少夫人也如此認為？”
姚卓華兩人頓時跪直了，表情皆鄭重不已。
“臣不敢揣測太後，太後為國為民本就操勞不已今日之事驚動了太後，是臣的不是。”
姚氏亦是順著太後的話說：“姑母向來疼愛珺兒，珺兒第一次要為人母，姑母比珺兒還要高興，隻是珺兒自己無能，沒能生下孩子，辜負姑母的期望了。”
她抬起袖子遮住半張臉，說話時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