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不讓自己去看他心碎的眼:“我說過我不想愛你了。”
“不準!我不準你不愛我!”
我冷笑:“你以為呢?你以為你跪幾天我就該原諒你嗎?我所受的苦,難道你認為你這麼跪著就能贖罪嗎?!”
剜心之痛,思念之痛,這顆心早被你傷得破碎不堪!
“我……”洛瀟語塞,看著我滿是愧疚。等他鼓足勇氣似乎想說什麼我卻冷笑著打斷:“不要說什麼死給我看,這隻會讓我覺得幼稚。你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活過來的?是啊,活著就該感恩了,不要再作踐自己的身體。”
我撐起傘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側了眼卻看到洛瀟在離我幾步之遙亦步亦趨地跟著,我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沒用,隻能無奈地任由他跟著。
不一會兒月犬突然對著身後旺旺叫了幾聲,我忍不住扭頭看到洛瀟因為身體太虛踉蹌地跌倒在地,他掙紮了好久依舊麼有起身,是啊,跪了幾天我也說不清了,要不是因為他是戰神轉世早就已經跪死了。
我回頭,狠心地不去管他,沒一會兒洛瀟又跟了上來,他身子搖搖晃晃,看上去隨時都能倒下,中途也確實是這樣,他倒下了不知道幾回,我停下腳步也不知道幾回,最終我都會狠心地繼續走,直到回到了家,我讓人關上門的一刹那還看到他傻傻地站在門口,眼睛一瞬不順地盯著我。
雨越下越大,我從遊泳池中探出頭,看著漫天的雨水,心裡一片冰涼。
我趴在岸邊,望著正抖著雨水的月犬:“月犬,你說要不要去看看他?”
月犬在我臉上舔了舔,我笑著說:“你不是很討厭他嗎?怎麼也希望我去看看。”
“我是真的很怕,我不敢愛了……那樣的愛,好痛……如果再讓我失去一次,我會承受不住。”
月犬發出嗚嗚聲,腦袋在我臉上不斷蹭著,像似在安慰。
“火神遲早會來的,就算加上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我死了,他一定會很傷心吧。與其讓我們倆都痛,不如讓我一個人承受,你說是嗎?”
月犬對我旺旺叫了幾聲,它額間的月亮又發出銀白色的光。
我好笑地摸著月犬的腦袋:“你以為戰神醒了就能對付火神嗎?火神拿了太陽神一半的神力,想要對付他談何容易。況且戰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我怕根本就等不到那個時候。所以還是不要愛他了,對嗎?這樣到失去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晚上的雨下得比白天還要大,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雨幕,心裡終究不忍,拿了一塊毛毯走到門外,看著昏死在地上的洛瀟將毯子輕輕蓋到他身上。
“我愛你,是我一個人的記憶,即使每一夜都被心痛穿越……我是真的希望你永遠也不要醒……”
“不是不想愛,是你不能愛……縱使你傷我再深,一見到你我還是會忘記那些傷痛。我不知道火神什麼時候會來,真的不敢拿你冒險……”
午夜時分,雷聲交加,寒氣更甚,洛瀟下意識地抱著雙臂瑟瑟發抖,他的意識依舊處於昏迷,我心疼地抱住昏睡的他,比他還要冰冷的唇瓣貼上他的雙唇,一股淡金的光源源不斷地從我口中蔓延至他的。
這是哥哥的太陽神力,如果我沒在你身邊,洛瀟,這些神力也能護你周全。
“義父,麻煩派人帶他回去吧。”我對著電話那頭的欣雨總裁低低地懇求。
轉身,我看著他輕輕關上了門。我知道你愛我,很愛很愛,哪怕用你的生命,你也會愛得無怨無悔,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我不會讓你冒險,洛瀟,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