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等你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裡吧,我想回我們的家了。”
少女無奈委屈的聲音像是一汪溫泉拂過他的五臟六肺,傅硯辭閉了閉沉重的眼皮,手裡攥緊的藥瓶悄然落地。
心中的恐慌隨之散去。
“少爺,是我王管家,少夫人讓我來看看你,少爺你還好嗎?”
傅硯辭往旁邊挪動了一些,給王管家打卡了門。
意料之中的滿地狼藉,混合著烏黑鮮血的陶瓷碎片讓王管家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抬腳避開,馬桶被少爺捶壞了,水箱爆裂,滿地都是水。
四分五裂的鏡子搖搖欲墜,洗手池更是沒有一塊好地方。
王管家見怪不怪的攙扶起身上沒一塊好肉的少爺,剛碰到少爺,他的衣服上就染上了血跡。
“少爺這一次克製了許多,身上的傷口還不算太深,備好的私人醫生已經在隔壁待命了。”
傅硯辭虛脫的靠著王管家,抬眸掃視屋內的一切。
聲音晦澀。
“讓他們進來,彆讓她看見。”
王管家皺了下眉,然後說。
“少爺放心,少夫人叫我來後就離開了,我已經讓傭人隨時看著少夫人的行動,不會讓她亂走動的。”
傅硯辭推開王管家,仰躺在床上,雙眼冰冷的瞥了他一眼,黑沉的臉不難看出他在壓抑暴躁的情緒。
“我是讓你管好醫生,不讓他們出現在綰綰麵前,而不是製約她,王田,你在傅宅呆了幾十年,是不是開始分不清主次了。”
傅硯辭毫無波瀾的語氣讓王管家心頭警鈴大作,後背生了一層冷汗。
這時出現的醫生給了他一些喘息的機會,他們訓練有素的圍著床上的男人做起了檢查和治療,熟練的操作像是經曆了很多次。
“傅少爺,你是不是混吃了瓶中的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