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燈光是那麼的刺眼,陸方淮抬起胳膊擋住白色的燈光。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湧現出薑綰綰扶著夏蔚然離開時看向他的眼神。
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但是當你知道這個陌生人的惡心的一麵後,不由自主的臉上就會露出些嫌惡的表情。
肢體上的避讓,眼神的譴責,即使沒有說出口,但也能讓人清醒的認識到她的不喜。
陸方淮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濕了,他不想去摸,慢慢的眼淚溢滿了眼眶,順著眼角滑落。
他抿緊了唇瓣,不願意發出抽泣的聲音
太丟人了
他在難過什麼?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到底是什麼時候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了。
……
溫馨的書房裡。
薑綰綰窩在沙發裡看文獻,一邊翻閱學生的論文,一邊看他們提到的文獻,手中的紅筆劃出的錯誤點幾乎每頁都有。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溫熱的胸膛靠近貼近她,熟悉的氣味包裹住小小的她。
她從傅硯辭懷裡抬起頭,一臉哀怨的歎氣。
“你怎麼才回來啊。”
她轉過身親昵又熟練的回抱住傅硯辭的腰,傅硯辭繞過沙發,環住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的屁股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聲音溫柔,“會議結束後遇到了刑湛,聊了一會,抱歉。”
傅硯辭眼中有疲憊,可望向懷中的女人時,眼裡像是有了光似的發亮精神,溫柔的如波光粼粼的泉水。
“哎呀我快要被這些學生煩死了,他們真的寫的好隨便,都沒有認真看文獻就拿過去應用。真的太擺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