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豈不是快沒有爸爸的位置了。
“我沒說過這話。”
薑念安無奈的扶額,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卡瑟的哭天喊地,拿著紙巾拍在他臉上,一把抹掉他的眼淚。
卡瑟:“還有鼻涕。”
“自己擦!”
“自己擦。”
薑念安和德普斯同時開口。
卡瑟哼了一聲,轉過身要抽紙擤鼻涕,一張紙巾在他眼前晃了晃。
傅矜安高舉著手,聲音糯糯的:
“我幫舅舅擦。”
卡瑟的嘴撅的更高了,傲嬌的扯過他手裡的紙,沙啞的說:
“我才不要你擦!我自己會擦。”
“哦,我還以為小舅舅不會呢。”
卡瑟擤鼻涕的手一頓,他感覺被一個小孩鄙視了。
“你是怎麼打算的。”
德普斯把薑念安叫到陽台上,一夜未眠趕飛機的他頭發有些散亂,眼底也帶著疲憊。
“我要帶安安走,我想帶他去東歐。”
聽到這句話,德普斯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他站在陽台欄杆處,眺望著華夏的風景。
聲音溫雅。
“你的病情還有兩個療程沒有結束,我們應該早點回去,安安的情況我會安排好,涉及到法律糾紛的一些事情,我會讓助理去處理好,你不需要出麵。”
薑念安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客廳裡打鬨的卡瑟和安安。
彆扭又傲嬌的卡瑟並不討厭安安,隻是擔心她會因為安安選擇留在北城。
她看著卡瑟在安安快要摔倒的時候趕忙拎起他,查看他有沒有受傷,薑念安的眼裡泛起星星點點的笑意和滿足。
她點了點頭。
可轉眼間想到了什麼,又抿直了唇。
“德普斯,如果安安不想和我走,我該怎麼辦?”
這一刻,她的身上多了幾分破碎感,她和尋常母親一樣在意著孩子的想法,她愛安安,可也要尊重安安的想法。
“這四年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我,我沒有儘到做母親的責任,他也許會選擇傅硯辭不是嗎?”
想到這種可能,薑念安疼的心如刀絞。
那是她的孩子啊,卻因為種種原因被她拋棄了,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