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好像是睡了一個很長很舒服的覺,夢裡的她躺在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掌上,那隻手掌輕輕的將她托起放在了花瓣上,但卻沒有離開,而是停在她的頭頂,為她遮擋住了烈陽和冷風。
很奇怪。
薑綰綰在漆黑的環境中醒來時,沒有看見那隻手掌竟然會覺得空虛和埋怨。
埋怨他竟然離開了自己。
“這都什麼啊。”
她忍不住抱怨道,緊接著她動動手臂想要坐起來,卻發覺被子裡還有一個人。
溫溫熱熱的一個團子湊在她的懷裡。
“醒了?”
她剛疑惑自己懷裡的小團子是誰時,黑暗中一道聲音讓她瞬間提高警惕性。
一陣腳步聲響起後,病房的燈被打開。
薑綰綰揉了揉眼睛適應燈光後,目光停在站在床前幾步遠的傅硯辭,他脫掉了身上的黑西裝,白色的襯衫有些皺巴巴的,頭發也有些淩亂。
哦。
她在救護車上的時候是不是在傅硯辭懷裡睡著了。
不是,我為什麼會在他的懷裡睡著!
薑綰綰突然被自己的騷操作震驚到!
就在她懷疑自己腦子有病的空隙,男人已經走到她眼前,彎腰輕輕抬起她的右手。
“睡著的時候就差點被紮針疼醒,現在還疼嗎?”
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不夠的原因,他的嗓音帶了些濃鬱的沙啞。
薑綰綰皺著眉看著他被燈光照射透映在眼下的睫毛。
靠的太近了。
實在是太近了,這是陌生人之間正常的距離嗎?
他的呼吸都儘數噴灑在她的手背上。
仿佛頭再往下低一點,他就能吻到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