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了。”
楊梟點點頭,她們二人進去之後,就留下了三人在眼前的小院子裡等候。
這間小院子不大,但同樣古色古香,中間有一張石桌,剛好夠三個人坐下。
張旗從踏入這裡開始就已經看傻眼了,等孔堯一走,他就連忙衝著楊梟謝允道:“楊哥、謝哥,你們說孔家真的能收下我麼?我怎麼覺得有點兒緊張了啊。”
“嗐,你個京大的高材生還怕這個?”謝允大喇喇地拍了一把張旗的肩膀:“他們儒家都是讀書人,正好你讀書也厲害,這不是專業對口麼,怎麼就不能收你了?難道你還不如外麵那些小屁孩兒不成?”
他這話明顯是安慰張旗的,張旗心裡也明白,有些苦澀道:“謝哥,我確實是讀書的,但我讀的書和他們不是一個專業吧……”
“行了,既來之則安之。”楊梟看他確實太緊張了,安撫道:“你也彆把他們想得太高大上了,咱們隻是借助孔家的浩然正氣先壓住你身上的詛咒而已,又不是要他們的祖傳絕學,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等會兒進去之後你看我眼色就是了,今天不管他們有什麼條件,我都能把你塞進來。”
至於之後該怎麼處理他身上的詛咒,楊梟打算聯係上師叔之後再說。
三個人留在院子裡,孔堯則帶著蔣冰瑩進入了裡廳。
有人在廳外麵守著,除了孔家的人,還有幾名西裝革履的保鏢。
不過看到孔家人稱呼她一聲“六小姐”,保鏢也沒有攔著。
穿過屏風入內,廳裡正坐著幾個人。
最上方的是孔太翔,他的側首坐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男人打扮得很低調,可身上的貴氣仍舊撲麵而來,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常年居於上位的從容不迫。
隻不過男人雖然瞧著身份不凡,但他的眉間有一縷愁緒總是揮之不去,和孔太翔聊天的時候也不時唉聲歎氣。
下麵坐著兩個孔家人,都是三四十歲的樣子。
“翔叔,您知道的,這件事我本來不該來麻煩您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放下,說話的語氣裡都夾不住地歎息:“但您知道,我現在是實在沒辦法了。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我現在這位置也該坐到頭了……”
“你我之間的關係,不必說這些客套話。”孔太翔擺了擺手,故作不悅:“我和你父親是一個碗裡吃過飯的,他運氣不好走得早,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我能幫得上忙,我絕對不會推辭。”
“翔叔……”中年一臉動容,還想說些什麼。
“哎。”孔太翔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不過你也彆急著和我打感情牌,你來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你這事兒我們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術業有專攻,孔氏儒學也不是什麼都能做的。”
蔣弘盛在來之前就已經聯係過了孔太翔,當時孔太翔聽了情況,便知道這件事不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
不過孔家門生遍布天下,甚至有不少是從玄門裡出來的。
孔太翔給他引薦了幾個人,可是到最後這些人去了,同樣沒有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