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禪聖僧是在安慰我嗎?”聽到無禪聖僧這有悖常理的話,陳平了啞然失笑相道。
“陳施主天資遠在老衲之上,不需要老衲來安慰。”無禪聖僧搖搖頭,隨即繼續說道,“我在兩禪寺之中給所有犧牲的人都立了一塊碑,而今已經占據了數畝地,其中蜀地還有東北墓碑最多,這一戰不可謂不是慘烈。”
聽聞此言,陳平安沉默了,他不知道無禪聖僧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些事情,可很快他便主動站了起來,麵朝無禪聖僧深深鞠了一躬:“無禪聖僧慈悲心腸,陳平安代替所有犧牲之人拜謝!”
“這些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雖然很符合你現在的身份,但未必輪到你來謝我。”無禪聖僧淡然一笑,“如果非要謝的話,你隻能代表整個華夏武道界來謝我。”
“在下明白。”陳平安拱手抱拳道。
“不,你不明白。”無禪聖僧再度搖頭,“現在的你確實代表著整個華夏武道界,但並不意味著華夏武道界的所有犧牲都該由你來承擔。”
“因為不管是那些犧牲的人還是尚未犧牲的人,都是華夏武道界的一份子他們選擇出手,為的是腳下這片土地,而不是為了你。”
“雖然陳盟主天資罕見,聲望更是無人能出其右,卻也沒有辦法讓那麼多人為你而犧牲。”
陳平安再一次沉默了。
“你身上的擔子,該卸下來了。”無禪聖僧柔聲道。
“我還能背得起。”聽聞此言,陳平安目光堅毅道。
“是我們不想讓你背,而不是你背不背得起。”無禪聖僧鄭重其事道,“你我的談話過後,我便會聯合如今華夏武盟所有的副盟主以及高層,讓你卸任盟主職位。”
“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活著,哪有讓年輕人一直背負重擔的道理。”
“這些責任如果你想要再一次背下來,那也要等我們這些老家夥死光。”
這一次,無禪聖僧的語氣異常的堅決,陳平安前所未見。
“彆多想,不是你做的不夠好,也不是我們能夠做的更好,而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無禪聖僧甚至不給陳平安開口的機會,自顧自的訴說著,“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自從這場大戰開始迄今為止你的境界沒有絲毫進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