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榕想到在林中發生的一切,他心中就忍不住的發笑,自己為覺醒上古血脈,遭遇雷劫,卻不想被雷劫壓製的現了原身,更是感覺體內有一種力量在皓製著他,想到自身血脈的怪異,他正準備好好煉化。
直到感覺有一絲冷光在對著自己……
墨榕又睜開眼睛看了看林青依,救?明明他可以躲過,她卻正好出現,抱起了自己,挨下了那一箭,給自己塗添痛苦。
墨榕晃著尾巴,抖了抖耳朵,想到了那個男人,眼中翻了一絲冷光,又看了看林青依,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罷了,性命留著就是,何況……神本身就不能決定人類生死。
更不能插手人間之事,否則就是有違天道,受輪回魂滅之苦。
感受著林青依撫摸著他的脊背,墨榕窩在林青依的懷中,調整了一下臥姿,又開始繼續修煉,以彌補雷劫對自己身體的損害。
采荷端著藥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小姐抱著貓,呆呆的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眼中閃過的情緒,是她不懂的憂愁,猶如在水中暈開的墨,濃重的讓人壓抑,無法呼吸。
這樣的林青依讓采荷心慌,不由的忍不住的輕喚了一聲:“小姐。”
林青依聽到聲音緩緩回神,撫摸著懷中小獸的手有些停頓,她扭過頭看著采荷微微一笑。
采荷害羞的低下頭,走到林青依身邊,把藥吹的稍些涼後,才端給林青依。
林青依看著黑乎乎的湯藥,眼神有些變化,嘴角甚至都抿緊了一些,停頓了一會,她才端過采荷手中的湯藥,一口口的喝掉。
嘴中的苦味迅速蔓延,讓她忍不住輕皺眉頭,明明從小喝湯藥長大,卻還是不喜歡這種苦澀的味道。
因為這個味道一再提醒著林青依,她的身體,柔弱不已。
采荷收掉藥碗,端過一盤蜜餞,笑著說:“小姐,您吃個蜜餞壓壓嘴中的澀味吧。”
“不了,過一會嘴中的澀味就淡了。”
采荷點了點頭,端著托盤,微微欠身:“那采荷先下去了,快到中午了,午飯應該快好了,采荷去給您端。”
林青依點點頭,看著采荷的背影微微出神,喉嚨的癢意讓她忍不住的咳嗽,直到采荷消失不見,她才低下頭看著墨榕。
在林青依喝藥的時候,墨榕就睜開了眸子,看著她眼神的變化,儘管極致壓抑,卻還是捕捉到了她對湯藥的厭惡,討厭苦,卻不吃蜜餞,這人……很是奇怪。
“澀?苦?隻有這些東西,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吧。”
直到林青依說出這句話之後,他才明白,原來不是不想吃,隻是心境讓她壓抑著自己,墨榕打了個哈欠,眼中全是漠然。
隻是……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凡人而已。
吃過午飯之後,林青依看著窗外落下的花瓣,她抱起在床上窩著的小白。
“采荷,把我的琴拿來,我想去花園走走。”
“小姐,您的身體。”
“無礙,外麵的陽光很好,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也有助於身體的愈合。”
采荷一臉擔憂的看著林青依,最後還是拗不過她,轉身拿古箏去了。
林青依抱著小白在園中的涼亭坐下,她把小白放在桌子上,順了兩下毛。
“彆亂跑,知道嗎?”
墨榕看都不看她一眼,耳朵動了動,晃了下尾巴又合上眸子。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嗜睡。”語氣的柔和讓墨榕又抖了抖。
林青依無奈的搖搖頭,撫了一下琴弦,就開始勾起彈奏。
墨榕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嗜睡?他隻是在修煉罷了,要不是為覺醒血脈,自己也不會在人間逗留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