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有才情,卻要深藏不露,明明不甘心被人欺壓,卻要裝作軟弱無能。
林青依突然明白了這些年林溪之的不容易,為了自己和祖先的榮譽,他真的付出了很多。
繼續翻看著那些畫卷,直到看見母親和自己的畫像,林青依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幅畫,是她小時候的樣子,七八歲的模樣,小巧玲瓏,長得很是可愛。
那時候的她還天真無邪,眼睛裡透露著純淨,裡麵有星星閃爍,笑起來露出掉了牙的缺口,天真爛漫,卻又有些好笑。
畫中的她依偎在母親懷中撒著嬌,母親坐在秋千上,風吹得她的頭發四處飛揚,她抱著小小的她,笑得格外溫柔。
林溪之畫裡的母親美豔動人,每一個神態都像極了生前的母親。
林青依不知道這幅畫是林溪之什麼時候畫的,那時候林氏已經進門了,林芷白也已經好幾歲了,那段時間的母親,每天都是在悶悶不樂中度過的,也隻有林青依抱著她撒嬌的時候,她才會難得的笑一笑。
自從給林氏讓出主母的院子之後,母親便帶著林青依搬到了現在她住的那個院子之中,那個秋千,就是母親生前讓人在院子裡搭的。
母親喜歡秋千,她說蕩高的時候,那種感覺像飛一樣,很自由。
於是後來,林青依也愛上了蕩秋千,她也漸漸體會到了母親所說的自由,那種翱翔天空,像一隻鳥兒一樣的自由。
在林青依的記憶之中,林溪之從來沒有踏足過她的院子,上次踏足,還是來質問她。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他是否經常偷偷來院子裡看她?
“你父親其實很愛你,隻是隱藏得太深而已。”小白瞄了一眼畫卷,跳到了林青依的腿上,在她身上蹭了蹭。
就連小白都看得懂的道理,林青依怎麼會不懂呢?
“所以,我更加要讓他擺脫北沉風的控製,讓他不再隱忍,也不再痛苦。”林青依擦了擦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喵嗚。”小白像是發現了什麼,一個勁兒用眼神給林青依示意著。
林青依半晌沒有看懂,小白沉不住氣道:“我是讓你看下麵,這張桌子下麵有一個暗格,暗格裡麵有東西。”
“你怎麼知道?”林青依略微有些詫異。
“我聞到的啊。”小白一臉驕傲道。
林青依白了一眼小白,蹲下身開始尋找起來。
這張桌子很厚,上次聽說林溪之發脾氣一巴掌拍斷了這張桌子,林青依還以為是誇張,畢竟林溪之連雞都沒殺過,一點也沒有遺傳爺爺的勇猛,哪裡來的力氣劈開這麼厚的桌子?
桌子上麵還有縫補的痕跡,現在看來,並不是以訛傳訛了。
隻是聽林青依的敲擊聲,這張桌子似乎有一塊是空心的,林青依仔細看了看,就是有裂痕的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