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善雅知道瞞不住。
她如此不找周蘭軒來當她的律師,其他的律師更加靠不住。
她無法保證那些律師不會被策反。
而周蘭軒不一樣。
他目前的情況,等同與跟池煙鬨崩了。
他即使去舔池煙也沒有什麼好的結果。
薑善雅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周蘭軒。
周蘭軒微擰起眉宇。
“你這是知法犯法!”
“你呢,你又何嘗不是?”薑善雅冷笑,“勸說彆人的時候都很容易,事情落到自己頭上,誰能真正的冷靜下來?我當了那麼多年的薑家大小姐,突然有一天,我不是了,你覺得我能接受嗎?”
她接受不了。
所以她在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上,越走越遠。
周蘭軒理解這種心情。
他也是思索再三,最終沒有掙紮出來。
“我們去見池美盈,看看她到底給警方提供了什麼證據,對了,刹車線的事是你做的嗎?”
“不是。”
“我記得當時的調查結果,池煙的刹車故障是人為的,既然不是你,那就是池美盈。”
“可沒有證據,這些隻能是我們的猜測。”
薑善雅也挺苦惱的。
那一次合作,她在池美盈手裡留下了把柄,而池美盈做的事,除了設計和付南城在一起讓池煙看到之外,其他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
她唯一的紕漏可能要毀了她。
“至少先弄清楚事情的緣由。”
“好吧。”
薑善雅聯係了池美盈。
池美盈把證據交給付南城,就知道要不了太久,薑善雅便會找她。
倒是沒想到這麼快。
池美盈把自己所住的酒店房號告訴了薑善雅。
路上,薑善雅提了一件事。
“周律師,池煙正是那次親眼目睹池美盈跟付南城在一起之後,下定決心離的婚,如今,付正安的身份曝光,付南城應該能確定他跟池美盈沒有任何關係,他跟池煙的之間的誤會怕是要解除了,如果付南城夠努力,我猜測他們可能會複婚。”
周蘭軒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也是在溫哥華出的意外,他才知道付南城並沒有跟池煙離婚。
不知道付南城有沒有跟池煙提這件事。
“他們其實並沒有離婚。”
“你說什麼?”
薑善雅不由得坐直身體。
“付南城之所以在溫哥華能順利帶走池煙,是他出示了他和池煙的結婚證,結婚證是真的,所以,他們根本沒有離婚,付南城騙了池煙。”
薑善雅無力地靠在座椅背上,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付南城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池煙離婚的話,何來複婚一說,可以直接和好了。
薑善雅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她那麼努力地跟池美盈一起拆散池煙和付南城,結果……
為什麼池煙這麼好命?
看似受到很多苦,實際上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一個優秀的丈夫。
一個富貴的原生家庭地。
一個疼愛她的養母。
四個一母同胞的孩子,兒女雙全。
池煙什麼都沒有做,就得到了一切。
而她呢?
她是那麼努力地生活。
卻將一無所有。
薑善雅的眼角滴落一顆絕望的淚水。
周蘭軒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薑善雅的無奈。
車內的氣氛,都跟著變得哀怨起來。
“薑善雅,你想放棄嗎?”
薑善雅緩緩睜開眼。
“放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