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跟池煙是多年的好友。
她知道池煙的性格。
心軟,善良。
付南城再不堪,之前救過一次沈思。
這次又為救池煙才受的傷。
如果不去看一眼,心裡肯定是過意不去。
更何況他們還有四個孩子。
尤其是付正安,目前還不能接受池煙,付南城在養著。
池煙想讓付正安認她,還需要付南城從中周旋。
池煙心裡很猶豫。
她沒說話。
安晴安慰她說:“去看看又不代表你就要跟他和好,今天薑澤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他挺嚴重的,還不知道有沒有醒過來?”
安晴的話,像是給池煙一個台階下。
“好,去看看吧。”
醫院。
付南城緩緩睜開眼。
薑澤坐在床頭打盹兒。
薑澤守了他一夜。
“薑澤。”
付南城的聲音很虛弱。
他傷在後背,腎臟上受到了傷,後腰還開了刀,動過手術,隻能趴在床上。
薑澤聽到付南城叫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了,我去叫醫生。”
昨晚,其實他還瞞著池煙。
醫生是說四十八小時內能醒過來,才算脫離了危險期。
好在付南城身體素質不錯,這麼快就醒了。
他得去叫醫生過來複查。
“薑澤,池煙呢?”
他醒來,沒看到池煙,心情十分失落。
薑澤怕他難過,安撫道:“她有傷,還受了驚嚇,我讓沈阿姨帶她回家休息了。”
付南城苦澀一笑。
沒再說話。
薑澤去叫醫生了。
付南城心裡明白。
池煙不在乎他。
也不關心他了。
他受了重傷,她都不願意在手術室外等他。
當然,他也沒有資格奢求池煙能留下來陪他。
很快,付南城的主治醫生過來了,他給付南城檢查了身體。
“隻要醒過來,暫時就沒什麼大事了,這一周的時間,必須好好躺著,不能亂動,臟腑受傷,最怕內出血,否則還要二次手術,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定要靜養,家屬明白嗎?”
薑澤趕緊說:“明白。”
醫生走之前還叮囑藥要按時吃。
待醫生離開後,薑澤低聲說:“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沒胃口。”
池煙不在,他什麼胃口都沒有。
“你這是在病中,多少要吃一點,彆堵氣。”
“真吃不下,你彆忙活了,我想吃的時候,自然會吃。”
薑澤隻好坐了下來。
“南城,薑善雅的事,謝謝你了。”
“謝我?她就是死了,薑爺爺和薑奶奶也回不來,有什麼好謝的。”
最令人痛惜的還是這個。
薑澤忍不住握進了拳頭。
“她以前明明挺乖的,我到現都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走上這條路,我外公外婆算是待她不薄了,哪怕是認了池煙,還依然把薑氏分成三部分,她也占三分之一。”
“有些人就是太貪心了,得到過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放下。”
直到現在,付南城才知道池煙有多好。
她不貪心。
不屬於她的,她從來都不要。
甚至嫁給她的那一年,她的生活也過得非常節約。
哪怕他一直待池美盈很好,她也沒有生過任何嫉妒之心。
可是,他卻辜負了她。
“唉……”薑澤歎了一聲氣,“很多人都是被自己的心給殺死的。”
“薑澤,薑善雅死了,薑家遺產案暫時也算落定了,你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