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拒絕了。
“池小姐，這……”
池煙低下頭，不再說話。
金姿隻好收起文件離開。
她走出律所，馬上給付南城打電話。
“付總，太太不肯幫忙簽字。”
付南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去付家老宅找老太太吧。”
“好。”
金姿心裡其實也不想讓池煙簽字。
付南城跟池煙都離婚了，公司裡的重要文件還讓池煙簽字是什麼道理。
金姿去找付老太太。
付老太太得知是池煙不肯簽字，隻好自己把字簽了。
金姿把文件帶回公司，把文件送到辦公室。
付曼雲看到文件是付老太太簽的名。
她氣惱地說：“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太都退休多久了，你怎麼好意思去麻煩她！”
金姿沒有說話。
付曼雲更生氣了，“我知道你一直被南城重用，所以你這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嗎？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你膽子可真大，公司裡的事，你也能擅自作主了嗎？”
“付總監，我沒有不把你放在眼裡，老董事長隻是說讓你幫忙簽字，你坐到總裁辦公室是幾個意思，你派個人到總裁助理室又是什麼意思？”
付曼雲愣了一下，金姿這是懷疑她。
“金助理，你這是對我做的事情很不滿？”
“我不敢。”
“我看沒有你不敢的事情，說吧，你為什麼要把文件帶去給老太太簽字？”
金姿想了想說：“付總打電話說池煙回國了，他不在期間，讓池煙簽字，我跟他說了，他這些天不在，老董事長安排了你簽字，他大約是想跟池煙和好吧，還是讓我去找池煙簽字，我去了，池煙不肯字，我這才去找的老太太，老太太順道就簽了。”
金姿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前麵故意那樣說，後麵再這樣說，也是對付曼雲的敲打。
“你出去吧。”
金姿從辦公室裡出來，她走到公司天台，又聯係了付南城，把付曼雲方才的事情告訴了付南城。
付南城說：“隨便她怎麼想，但公司的文件不能讓她簽，我會跟池煙溝通，讓她代理簽字。”
金姿掛了電話。
付南城跟池煙離婚也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不肯放棄池煙。
很快，付南城給池煙打了電話。
池煙望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沒打算接。
電話自動掛斷，付南城的電話又進來了。
她皺了皺眉，接起。
她直接了當地說：“付南城，你能不能彆打擾我？”
付南城的心涼了半截。
池煙把這事，當成是他的糾纏。
“池煙。”
付南城的語氣沉重，“公司文件簽字不得不找你，公司未來是我們四個孩子的，姑姑她對公司有野心，你明白嗎？等我回來，這事就不會再麻煩你。”
付曼雲竟然對付氏有野心？
池煙眉心皺得更深了。
付曼雲是付家的養女。
難道養女都養不熟嗎？
“老太太知道嗎？”
“她要是知道也不會同意讓她簽字，我跟她提了一嘴，她不是很相信，但心裡應該是有點底。”
“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太太是不是會不安全？”
池煙怕第二個薑善雅出現。
付南城還沒想那麼遠，他覺得付曼雲還不至於。
不過池煙若是擔心付老太太也好。
“也有可能。”
池煙覺得老太太一個人在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