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往前邁出那一步,還好,她沒有。
這些傷害,怎麼能忘記。
池煙看完張安的資料,一個在池家工作過的司機,卻是池美盈的生父,看來池夫人早就出軌了。
池煙記得,從她進池煙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個人在池美盈出生不久後就離職了。
池夫人應該是知道了孩子是生父是他,才不敢把他留在池家。
這個人的資料中沒有顯示他跟池夫人有來往的經曆,也就是說他肯定早前是不知道的。
他應該是捐骨髓之後,才出現的。
池美盈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讓這個男人為池美盈所用,這個男人,應該知道池美盈是他的女兒了。
池煙給私家偵探打電話。
“我這邊還個業務,做嗎?”
“當然做。”
“最近盯著這個人,別讓他發現了,看看他近期的行蹤,有可疑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池煙跟私家偵探談價錢就掛了電話。
付南城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還是擔心池煙。
他的情況還不能出院,醫生說他這一次至少要醫院裡養上個半個月到二十天。
這才住了十天的院,至少還有五天。
付南城期待著時間可以過得更快一點,這樣他能夠早點回國。
第二天中午,池煙就接到私家偵探的電話,私家偵探說張安去了薑家別墅兩趟,還去了一趟幼兒園,後麵又去了一趟付家老宅。
這個路徑,瞬間讓池煙明白了,池美盈還是沒有對付正安死心,恐怕是找她的生父,想把付正安搶走。
池煙仔細想了想。
她可以以身犯險,但是付正安不可以。
她守得緊,這個人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就很難暴露出來。
這種危險人物不除,付正安會一直活在危險當中。
她該怎麼辦?
有沒有安全一點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情?
她想去問薑澤。
可又擔心薑澤會告訴付南城。
以付南城現在的心態,若是知道了,一定又回趕回來,阻止她,或者是在危險的時候,救她和孩子。
他的身體情況不允許。
如果他出點什麼事,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會更麻煩。
她不想讓付南城知道。
於是,她去找了安晴。
多個人多個腦子,說不定能想到更好的辦法。
“你說你想把這個張安引出來,查到當年的真相,再坐實他要搶孩子的事情,好治他的罪。”
“嗯,我有兩個擔心,一個是不能讓孩子以身試險,第二個是擔心他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一個人身上,到最後我還是沒辦法拿池美盈怎麼辦,你也幫我想想,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安晴緊皺著眉頭,說:“煙煙,他們的目標是付正安,如果看不到有得到目標的機會,不可能行動,你想引蛇入洞,不放餌肯定是不可能。”
池煙心裡有數,但是她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讓付正安出來冒險。
“真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池煙挺沮喪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保護措施。”
“可我擔心正安會受到刺激。”
“你擔心正安,肯定也擔心其他的孩子,你肯定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冒險,池煙,就看你自己怎麼想了,現在冒一次險,換以後都不用再提心吊膽,還是不冒險,以後一直提心吊膽。”
這些事情池煙都考慮過了,就是說服不了自己。
沒有哪個當媽的,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受到危險。
無法決定的痛苦,不由得讓池煙想到了付南城,這些可都是付南城釀下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