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我會去跟我太太溝通,你別擔心。”
付南城掛了電話之後,又去找了池煙。
池煙沐浴出來,看到他,還是把他空氣。
“池煙,你在查離婚證的事。”
“嗯。”
“那事跟小許無關,他是我曾經資助的一個山村孩子,是我讓他這麼做的,錯不在他,是我的問題。”
池煙心裡一陣煩躁。
“付南城,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她快氣死了,他就是拿著她的弱點,知道他說了小許的情況,她不可能去追究小許的責任。
她狠不下那個心。
“我隻是不想跟你分開,小許他隻是一個編外人,你去處理這件事,到時候責任也都在他一個人身上,咱們沒有拿到離婚證,還是不可能離婚。”
池煙快要窒息了。
仿佛她進入了一座囚牢,永遠也走不出來。
她不想再跟他說了,她直接去吹頭發。
付南城從她手裡拿過吹風機,要幫她吹頭發。
池煙直接火了,一把從他手裡把吹風機搶過,丟到地上。
付南城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他寧願她鬨情緒,發發脾氣,至少對他來說,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她每天對他愛搭不理,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付南城彎腰把吹風機撿起來,重新插好,放在梳妝台上,他拉著池煙,按著她坐在梳妝台前,細致地替她吹起了頭發。
池煙沒再動。
直到他把她的頭發吹乾。
他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裡的她,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不再做任何無謂的掙紮,都沒有用。”
這一刻,池煙才無比的想發泄。
想把心裡一切不滿,全都嘶吼出來。
可她又發不出一點力氣。
付南城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聲音幽幽:“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邊,你是我的妻子,這輩子就隻能是我的妻子。”
池煙的眼裡沒有一絲光。
她不再從鏡子裡去看付南城,而是起身,掀蓋被子去睡覺了。
感情的角逐,誰心軟誰吃虧。
付南城能一直占據上風,就是他永遠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他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池煙始終後退,隱忍,以為能讓他心平氣和跟她說再見。
然而,她錯了。
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而付南城也認為,無論他怎麼做,池煙都不肯接受他,他也不想再忍了,次臥也不想去了。
他把衣服帶過來,直接在主臥裡沐浴,然後鑽進池煙的被窩。
池煙都沒再再做任何反抗。
當然,付南城也沒有過多的動作,就這麼躺在池煙的身邊睡了一夜。
久違的溫度,氣息,縈繞在他的記憶中。
真好。
她切切實實在他身邊了。
他還是早早地起來,給她準備早飯。
池煙卻一直沒起床。
他把早飯熱在鍋裡,告訴傭人,太太起來叫她過來吃飯。
付南城出門,去了薄燕西的醫院。
薄燕西有陣子沒見他,看到他便說:“你最近動靜挺大啊,國際新聞都上了頭版。”
“你跟薑澤一樣,越來越會看我笑話了,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廢話的,給我動手術吧。”
“動手術?你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