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裡間裝修典雅,一堆風格各異的美少女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見到杜箬抱著箱子進來也隻是稍稍抬了抬頭,有冷漠的,有微笑著點頭以表示禮貌的,但之後各自都低下頭乾各自的事。
“喂,這什麼場子啊?怎麼來這麼多人?你都認識?”杜箬置身這麼多美少女中間多少有些恍然,誰知鄭小冉同學聳聳肩回答:“我不認識,都是外麵那些二代帶來的女人,你管這麼多乾什麼,這是莫公子的場子,你吃好玩好就行,點個頭吹個牛,你不會?”
杜箬珊珊然,她跟莫佑庭不熟,況且自己這種已婚人士也早就不適應這樣的場子,如果不是今天被炒魷魚心情極差,她鐵定不會來湊這個熱鬨!
更何況今天這場子看上去鋪得有些大,杜箬就更加有些不適應!隻是鄭小冉充分發揮了“既來之,則安之”的優點,拉著杜箬坐到靠窗的小桌旁,將麵前一客提拉米蘇推到她跟前。
“給你留的,知道你一會兒要喝酒,先墊墊肚子!”
杜箬感激涕零,拿起小銀匙就開始大塊朵食,一邊吃還一邊嚷嚷:“餓死了餓死了,今天受驚過度,午飯都沒怎麼吃,下午又被莫名其妙炒了魷魚…”
“你業績不一向都領頭的嗎?怎麼突然被炒魷魚?”
“不是突然,根本就是蓄意為之!你知道我們新上任的大BOSS是誰嗎?就是昨晚我跟你說的那個大叔!所以今天他根本就是公報私仇,隨便找了個理由把我給滅了!”
鄭小冉當時一聽都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沒這麼巧的事吧!”
“是啊,他今天來我們公司視察,我見到他的那一秒也覺得這事未免巧合得太不科學,可是沒辦法,幾千萬分之一的‘中獎’概率就被我給撞著了,所以我這次是必死無疑!”
杜箬氣憤中帶了一點絕望,將口中的提拉米蘇咽下去,滿嘴的慕斯來不及擦都沾在嘴巴,隻是將銀匙往蛋糕中間一插,抱著頭開始碎碎念:“最慘的是我弟弟還在醫院,我媽還在等著我籌錢,這節骨眼上我還丟了工作,薑浩那貨又逼我離婚…小冉,你覺得我該去廟裡燒燒香!”
鄭小冉是她的死黨,為她現在的處境自然感到難過,可是人小力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拍拍她的手,無力說一句:“燒香拜佛是孬種做的事,你一向強悍,這點打擊當是生活的調劑,行了,彆想那麼多,喝幾杯酒,睡一覺,明天未必會比今天遭!”
話雖如此,道理也是一條條擺在那裡,但是事情一件件臨到自己頭上,痛和苦都得自己擔著,誰還能做到豁達開朗。
杜箬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口腔裡的奶油甜味漸漸散去,舌尖上隻剩下慕斯的苦!白天跟喬安明狠掐的勁已經過去,現在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心裡有怨有澀,但更多的也隻是無力。
很快菜都一一端上來,外間的牌局散了,莫佑庭和其他二代都三三兩兩地走進來。
小冉拉著杜箬落座,人還未全部坐齊她就開始調侃:“莫公子,你夠偏心的啊,非要等杜箬來了你才肯開席。”
“鄭小冉你丫就一折騰,什麼話到你嘴裡都變味兒了。我見你一個人躲著吃了一客提拉米蘇,餓著你了?”
莫佑庭直接就把小冉的話堵了回去,笑著坐到杜箬的對麵,剛才牌桌上被他摟著的姑娘也親密地貼著他坐於身旁。
很快,剛才那些還一臉冷漠的美少女們都像換了個人似的含笑坐到各個二代身旁,那笑容甜得…杜箬直滴汗,川劇變臉都沒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