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回想,自己與喬安明結婚的這20年來,他們沒有吵過一次架,沒有拌過一次嘴,就連一句重話他都沒有對她講過,他對她溫柔細致到不像話。
她從未見過喬安明發火,生氣,甚至任何劇烈的情緒波動都沒有過,她眼前的喬安明,永遠溫文爾雅,笑容安然。
可是天知道,她多麼希望他像其他丈夫一樣跟她頂嘴,為了自己的喜好而跟她爭論,可是他永遠都是“你決定就好。”“你喜歡就好。”“我沒意見,都依你。”
這樣的喬安明像帶著精致的麵具,即使是她妻子,即使相處幾十年,顧瀾還是覺得他有些不真實。
臨近淩晨,喬安明在書房工作完回臥室,剛躺上床,顧瀾的手就探了過來。
“還沒睡嗎?很晚了。”
“嗯,我在等你。”顧瀾酥軟說著,雙手已經開始解他睡衣的扣子。
因為體質的關係,顧瀾的手常年冰寒,手指剛探進他的睡衣碰到皮膚,喬安明就覺得渾身一抖。
他已經想不起來上次跟顧瀾親熱是什麼時候,至少有二個月了吧。
以前兩人還會維持一月一次到二次的頻率,可最近他忙著收購同洲藥業的案子,所以就疏忽了這事,難怪一向內斂的顧瀾都要主動起來。
“你是不是很累了?不想做就改天吧。”顧瀾見喬安明在自己的觸摸之下居然毫無反應,有些失望。
“沒有,怎麼會。”他笑著便翻到了她身上,此時才發現顧瀾今天穿了一件性感的鏤空蕾絲睡衣,不禁笑了起來。
“你這笑,什麼意思?”顧瀾被他笑得有些窘,羞澀地彆過頭去。
“喜歡的意思,睡衣很好看…”喬安明眼睛微眯,說完便溫柔地吻了上去,先是輕輕擦拭,繼而有些驟烈地親吻起來,身下的顧瀾明顯開始呼吸粗重,喬安明趕緊停住。
“藥吃過了嗎?”
“吃過了,沒有問題!”
……
因為顧瀾的心臟承受不了太過劇烈的歡愛,所以這是他們每次歡愛之前的例行問話。
他每次都會問“藥吃過了嗎?”,然後她回答:“吃過了,沒有問題。”
曾經有次,那應該還是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喬安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血氣方剛,一時欲望過激,沒有注意到身下人的反應,等他圓滿收官抽身的時候,顧瀾已經臉色煞白眼睛直翻了。
最後鬨得半夜送去急救,喬安明穿著睡衣褲衩在病房門口被丈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所以自那次以後,他便開始學著控製自己的欲念,從一周一次到兩周一次,最後慢慢就像例行公事一樣變成一月一次,而現在,其實一年一次他覺得自己都可以做到!
男女之事對他來講就是千篇一律枯燥的姿勢和律動,甚至沒有工作來得有趣。工作至少還能有些成就感和征服欲,可是他和顧瀾的性生活完全就是一眼到底的白開水,且還是沒有浮動的死水。
可是今天,喬安明覺得自己有些控製不住,不管是思緒還是身體,都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
腦海裡不斷出現杜箬的臉,各種表情,從凶悍到無助,從淒楚到可愛,然後是她的身體,那次在停車場的驚豔,她白皙細致的腰肢,還有下藥之後在彆墅裡的激.情上演,她跨在自己身上一顆顆解扣子,修長的脖子和豔麗的紅唇…喬安明清晰地記得,他那次是對她有反應的,這種反應完全超出了他毅力所能控製的範圍。
也就是說,他禁欲半生,卻輕易被杜箬幾個簡單的動作撩起了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