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讓你直接不管啊,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人?”
杜箬眼神一轉:“再找一個人?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靠得住的人?”
杜箬冷哼一聲,不再說下去。
如果沒有跟薑浩離婚,或許她對這個世界還抱有一絲希望,可是經曆過這麼多事,人心涼淡,她遍體鱗傷,如果再不清醒,那就是咎由自取。
她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苦難擔當,還不如都讓自己扛,反正都已經這麼多年,早就應該習慣。
可是鄭小冉不甘心,繼續勸:“薑浩隻是個特例,我相信這世界上還是有個人會願意容納你,杜箬,彆這麼快就下定論嘛,你還年輕,後麵的日子還那麼長…”
杜箬卻不想再深入下去,拍了拍鄭小冉的頭:“幾日不見,怎麼你變得這麼文藝?什麼你還年輕,後麵的日子還那麼長…咦…酸死我了…”她縮著肩膀,一副很鄙夷的模樣。
鄭小冉見她明顯在逃避話題,便也不再多勸。
吃過飯便去銀行取錢。
鄭小冉因為要趕著去現場,匆匆將錢交給杜箬就要去打車,但臨上車那一刻,突然又想起什麼,陰笑著問杜箬:“喂,你前幾天半夜給我電話,說什麼守得雲開見月明,什麼意思?”
杜箬這才想起那天夜裡的欣喜,酸楚感再度襲來,鼻息柔弱地回了一句:“沒什麼意思,就當我喝多了酒,腦袋被門擠……”
“去,就知道你半夜發神經是喝醉了…”
杜箬笑了笑,不再說下去…
杜箬打電話回基地請了假,晚上約了莫佑庭吃飯,順便把錢還給他。莫佑庭似乎很忙,於是叫杜箬去他酒吧找他。
去的時候也不過是傍晚6點,酒吧都還沒營業,所以整條街都顯得蕭瑟空曠。
杜箬推門進去,老遠就聽到各類樂器發出的嘈雜聲音,她尋著聲音走進去,莫佑庭正背對著自己站在小舞台上指揮樂隊試音,身後一排形象詭異的男女,個個頂著顏色怪異的頭發,穿著繁複奇特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