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明歎口氣,畢竟為人子,他知道自己一年到頭陪母親的時間少之又少,便拎了電話給秘書打過去:“給我訂一個兩人包間,中午我出去吃飯…”
餐廳就訂在公司門口,雅致的茶餐廳,兩人雅座,大片白花花的玻璃鏡。
菜都是由秘書事先安排好,喬安明一到,服務員就開始起菜,這樣可以節省等待的時間。
任佩茵坐在對麵,看著喬安明安靜地吃飯,便開口問:“最近很忙吧,前幾日打電話給顧瀾,她說你最近兩周都沒有回去過。”
“嗯…”喬安明喝了一口湯,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忙歸忙,自己也要注意身體,錢是賺不儘的,而且我聽說武穆山出事當日你居然去了現場,那是什麼地方啊,隨時山體都可能滑落,你要是傷了碰了,叫我怎麼辦?叫顧瀾怎麼辦?”老太太臉上盛滿關心,但更多的是無奈。
她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決定做一件事,什麼時候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所以這些話她也就是講講走歌過場,不指望他真的能聽進去。
喬安明也深諳他與母親交流的習慣,隻是這老太太突然隻身來桐城就有些奇怪了,就為送這幾句話?電話裡也能講啊!
“媽,你說吧,大老遠地這麼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啊,就來看看你,你看你半個月沒回去,我不想嘛!”任佩茵乾乾笑著,眼神閃躲得有些厲害。
喬安明索性放下筷子,抽了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雙手撐開支在桌麵上:“沒事你不會無緣無故過來,說吧,到底什麼事?”
兒子的話已經說到這個死疙瘩裡,她也索性不裝了,沉下臉,直接問:“杜箬是誰?”
喬安明的眼神當場就陰下去,隨之而來的是煩躁和頭疼,隻是臉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隻是將撐著桌麵的手放下來,慢悠悠喝了一口清水,反問:“誰告訴你杜箬的事?彭於初?”
“不是,他不知道!或者,就算他知道,他也沒那膽子告訴我!”
這倒也是,畢竟自己才是他的老板,喬安明當即低下臉,但很快又問:“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跟那女孩子的事。”任佩茵回答得很快,像是有備而來,眼神完全沒了剛才的閃爍。
喬安明將頭彆過去,冷笑一聲才轉過來,繼續看著任佩茵:“你這次過來是為了她?”
“不算為她,是為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攤開講,所以任佩茵也索性就全身放鬆,微微靠到椅背上。
但是喬安明心裡有緊張感,不是因為怕任佩茵知道,而是怕任佩茵知道之後所引發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