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吧。”
“這麼久?感覺最近越來越嗜睡,居然這麼吵的地方也能睡著。”杜箬有些自嘲,莫佑庭卻很自然的接話:“很正常的反應,估計再過段時間你更嗜睡。”
杜箬眼裡一驚,手又下意識地蓋上小腹。
“考慮好了,真的打算把孩子生下來?”
“嗯……不需要考慮,如果打掉,我覺得我以後會後悔死。”她說的口氣無力卻異常堅定,莫佑庭酸澀地將嘴角牽了牽,又問:“那你就準備一直這樣瞞著喬安明?再過幾個月肚子就顯出來了,你還在他公司上班,你覺得你瞞得過去?”
“瞞一天是一天吧,瞞不下去我就辭職,隻是現在我弟弟的病情還不穩定,我得有份工作。”
這是活生生的現實,很多時候逞能一無用處。
莫佑庭見她不願意多講,便也沒有問下去。
喬安明直接從宣城回了崇州,顧瀾見他回來,沒有多問原因。周日喬安明有應酬,顧瀾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地下畫室。
琴姨端著鮮榨的橙汁去地下室找顧瀾,發現她正站在畫架前畫畫。
顧瀾一向都是臨摹,且很少畫肖像畫,可是這次畫紙上出現的,明顯是一張女人的臉…五官還沒有出來,但大概的輪廓已經在那裡。
琴姨有些奇怪,將手裡的橙汁放到桌上問:“小姐,您這畫的是誰啊?”
顧瀾沒有直接回答,端著橙汁喝了兩口,拿起畫筆又在畫布上補了補,筆觸很重,像心裡憋著一口氣。
琴姨見顧瀾這幾日心情一直挺抑鬱,便沒有多問,癟癟嘴正想走,卻聽到顧瀾又問:“替我算算,那女人的孩子有多大了?”
琴姨一開始沒聽明白,轉念一想,心口都驚得開始狂跳。
“您說,姑爺之前在桐城的那女人?我想想,如果孩子還在,估計得有一個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