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造成兩人不可縫合的裂痕,是顧瀾?是時運?喬安明想了很久,終於得到答案,其實他什麼人都無法怨,隻能怨自己,是自己的猜忌懷疑,猶豫不決導致兩人這樣的結果。
本知是錯,何必去惹,既然惹了,為何又不敢繼續?明明心裡不舍得啊,怎麼就應允了她的告彆?
杜箬一覺睡到下午,醒過來便給莫佑庭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對方沒有接,十多分鐘後他打過來,聲音壓得很低:“杜箬…你打我電話有事?”
“沒有什麼事,就想去看看你…”
“彆來…我爸媽都在,他們已經弄清楚事情的起因,所以你來了就是當炮灰…”莫佑庭一時說得太快,胸口悶得連續咳了幾聲,杜箬趕緊問:“怎麼了?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沒什麼,我在洗手間給你打電話呢…我沒什麼事了,躺幾天就好,不用為我擔心!”他故意將語氣裝得很輕快,其實胸口疼得很。
杜箬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鼻尖發酸,但不點穿,隻是說:“那你趕緊回床上躺著吧,等你爸媽不在了我再去看你…”
“好,掛了哈…”
“嗯,掛吧…”
杜箬收了手機,滿心的內疚感更重。
喬安明在辦公室撐到下午就覺得坐不住了,身體發寒,頭暈腦脹,這是要生病的征兆,應該是昨夜穿著短袖在醫院坐了一夜,又淋了雨,所以就感冒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他還是給小張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他回公寓。
一路上都捏著手機,很想給杜箬打個電話,想問問她心情是否平複,想問問她折騰了一晚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隻是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小張從後視鏡上偷瞄坐在後麵的喬安明,臉色不好,神情萎靡,且頻頻看手機屏幕,隻是一路從公司開到鬨市區,他的手機屏幕始終沒有亮起。
原來她真的下定決心要跟自己撇清關係,連他的短信都懶得回。
小張歎口氣,覺得老板最近的心情一直很陰鬱,準確點說,應該是好久沒有見到他笑了,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都很萎靡,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滿身濃鬱的落寞之氣。
雖然老板以前也很少笑,但最近的狀態,絕對是陰沉黯然,仿佛裝著許多沉重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