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幾眼,沒有回複,因為她知道以莫佑庭的傷勢,能夠強忍著痛楚打這幾個字已經很不容易,況且他父母還在那裡,她就彆再節外生枝了。
本想收拾一下回武穆山,比較已經請了一天假,再不回去就過意不去了,至於莫佑庭,估計暫時他父母不會撤,所以她就等過幾天再去探望吧。
可是杜箬剛走到公交站台,便接到陌生號碼的電話,接起來,一個有些熟悉的男聲。
“請問,是杜小姐嗎?我是小張…”
杜箬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喬安明的司機小張?”
“是的,謝謝杜小姐還記得我的聲音,我是從公司通訊錄上找到您的電話,不知現在方不方便跟您說幾句話?”小張的口氣神神秘秘,杜箬輕笑一聲,回答:“你有話就講吧,之前一直麻煩你接送我,彆搞得我們很生分似的…”
小張聽到杜箬的回複,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其實也很喜歡這個女孩子,簡單,乾脆,所有情緒都放在臉上,讓人感覺沒有壓力,所以他便也大了幾分膽子,開口:“那我就直說了吧…杜小姐,您今天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抽空去看看喬總?”
“去看喬總?”杜箬對小張的請求有些意外:“他怎麼了?”
“喬總生病了,昨天晚上就開始感冒,早晨我去公寓接他的時候發現發燒了…”
杜箬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複生冷的調子回答:“他生病了,我去看他不合適,況且,我跟他之間已經沒什麼關係。”
小張似乎料到她會這麼講,所以也不急,隻是迂回地說:“杜小姐,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不應該給您打這個電話,但是您若是有時間就去他公寓走一趟吧,我跟在喬總身邊這麼多年,很少看到他像最近這樣精神萎靡…”
小張說到這便停了停,換了更為低沉的調子繼續:“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想替喬總說一句,其實他很在乎你,也一直把你放在很重要的位置…有些話我不方便講,隻是希望你可以去看看他。”
……
杜箬掛了電話,坐在站台上看著公交車一輛輛從自己麵前開過去。
其實人生很多事情的改變都是一念之差,杜箬最終還是控製不住,招了出租車往喬安明的公寓開。
喬安明在床上躺到9點還是掙紮著爬起來,天生勞碌命,根本睡不了懶覺,就算身體疲乏得很,腦子裡卻繁忙一片,想工作,想各種事,更悲涼的,某個人的臉時時蹦出來,思慮很亂,人就更加沉鬱。
從杜箬住的地方打車到喬安明的公寓,其實也隻需要二十分鐘,可是她硬是在他樓下徘徊了半小時,人生就是這樣,總要麵臨各種抉擇,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情難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