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三亞,他在酒店大廳給杜箬送東西,分彆之前他還吻了她的額頭,而他記得,喬安明當時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冷眼觀看,之後他故意經過他時點頭挑釁,之後這老男人什麼反應?似乎依舊麵無表情!
而再下來就是這一次,他牽著杜箬的手走到自己麵前,當著杜箬的麵提醒他與杜箬隻是朋友關係…
莫佑庭早就把這個男人在心中想成假想敵,可是冥冥中跟他爭了這麼久,這卻他們之間第一次正麵的交談和見麵。
喬安明一直站在莫佑庭的床前,表情沉然,一點都看不出任何局促和尷尬,曆練和閱曆真的是好東西,可以讓眼前這個男人,無論在任何場合都能神態自若,完全不受環境的影響,仿佛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占主導地位。
所以莫佑庭這麼跟喬安明交涉過一次,他便可以斷定,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具有攻擊性,雖然表麵溫雅,但內心絕對狠辣,不容任何人挑釁。
喬安明見莫佑庭一直看著他,雖然目光很平淡,但眼裡那股濃重的探究意味,依舊逃不出喬安明的眼睛,所以他便直接笑笑,不避諱的開口:“我跟杜箬的關係你應該早就知道,我也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所以希望你的家人彆再去打擾她。另外,我知道那丫頭還欠你錢,但是一直欠著總歸不好,所以我替她先還了吧…”
喬安明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到莫佑庭的床頭,繼續淡淡笑著說:“二十萬,現金支票,非常感謝你對她弟弟的慷慨援助。”
莫佑庭看著那平整的信封,上麵角落裡印著微小的勝安兩個字,不禁也苦笑一聲,問:“你這是準備好了來的吧?你這哪兒是來看我,分明是來提醒我!”
喬安明一直綻放在嘴角的笑容收去幾分,淡淡回答:“如果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不過對你的感激是真的,也替杜箬有你這樣的朋友而感到高興,不過以後她和寶寶由我來照顧!”
“你來照顧?”莫佑庭嗤笑一聲,眉頭皺著冷澀地反問:“你憑什麼照顧?你以什麼資格照顧?當初他弟弟排異沒有錢付醫藥費,逼到走投無路要去委身潘瑋的時候,你在哪裡?她被你老婆打到送醫院,在急救室昏迷一夜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喬安明,有些話不是說說就可以,是需要付出行動的!我承認你很有本事,但是照顧兩個字,你未必做得到!”
“我知道,可能我無法給她最想要的東西,但是我會在我能力之內,給她最好的東西。”
“最好的東西?比如什麼?錢?車子?房子?”莫佑庭說著自己先笑起來,咳了幾聲,從床頭坐直,嘴角斜斜笑著諷刺:“錢和物質,這些對你來說是最能輕易就辦到的事,但是除了這些,其他你什麼都給不了,如果杜箬跟著你,後麵的生活不是幸福,而是滿身的罵名和無休止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