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攪在一起顫抖的手鬆開,心臟縮緊,看著被遞到自己麵前的白色信封。
很諷刺啊,她上輩子到底是積了什麼德又造了什麼孽,最初的時候葉蘭芳抱著十萬塊錢來求她,求她與薑浩離婚,前不久戚美珍也是用這種口氣遞給她一個信封,求她放過莫佑庭,現在任佩茵又故伎重演,搞得杜箬都以為自己是禍害人的妖精。
隻是好稀奇,一個個巴巴地貼上來朝她送錢!
任佩茵見她縮著手不接,直接將信封拍到杜箬手裡。
“拿著,你自己看看,數目不少,足夠抵得過你陪安明的這些日子。雖然這種方式是直接了一點,但是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如果安明真的一時糊塗離了婚,到時候你也一樣都得不到,還不如現在撈一筆!另外,孩子你也可以照樣生下來,喬家會負責到底,到時候我們把孩子接過去,你得到一筆錢,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我想想,這對你而言是最好的安置…”
杜箬捏著一口氣,轉身看著任佩茵,心中突然想到,這是喬安明的母親,與喬安明一樣處事果斷,不講情麵,原來遺傳基因是這麼精準的東西。
隻是她滿可以將那個信封拍回任佩茵手中,但是想到顧瀾寄過來的照片,想到母親最後倒在血泊中的場景,鬼使神差地,杜箬就問:“你來找我,喬安明知不知道?”
任佩茵一愣,很快就回答:“不知道,我是瞞著他來的,他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一門心思的要豁出去離婚,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對他的在乎,就聽我的勸,彆再糾纏,對誰都好…”
杜箬笑笑,想到母親車禍前的痛斥,心痛無比,便將那個信封退回到任佩茵手裡。
“我媽也不允許我跟喬安明在一起,甚至我知道,全世界都不允許我跟喬安明在一起,可是我一意孤行,最終害人害己,現在我已經受到報應,所以我會離開他,但是錢你拿回去,我一分都不要!”
杜箬說完,用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因為太過疲乏,肚子又大,所以一時沒站穩,又往後倒了倒,任佩茵將她扶住,仍舊把那幸福塞到杜箬手裡。
“拿著吧,我知道你家裡的條件不好,弟弟住院,你爸媽也沒什麼像樣的工作,就當是我給我孫子的見麵禮…這張支票的提取期限是十天,如果十天之內你不去銀行辦理,那麼支票會自動過期,你自己想清楚…”
杜箬的情緒已經低落到極點,根本無力跟任佩茵周旋,所以她懶得多說,收了那個信封就走回院子,本以為她可以將那張支票壓在枕頭下,等著他自動過期,可是禍不單行,杜箬剛在床上躺下就被電話鈴聲吵醒,撐開酸痛的雙眼接起來,對方卻是陌生而又冷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