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沒您說得那麼嚴重,那姑娘不是還替您懷了孫子麼?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孫子我當然要,但是這臉皮我也要,反正我不同意他跟顧瀾離婚!”
……
每個人都自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欲,說不出誰對誰錯,最終結果,隻能聽天由命。
杜箬在住院期間,肇事司機的妻子又跑來病房求過,最後被喬安明叫了保安擋在了門外。
杜箬那時候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情緒也平穩了許多,隻是見到那女人,一整個下午又沒有講一句話!母親的去世終究是她跨不過去的一道坎,自責,憤怒,像鴻溝一樣橫在她和喬安明之間。
出院的前一天,喬安明聯係的律師到達了宣城,以他的身份,他不會親自去跟肇事家屬談,也不舍得讓杜箬去談,所以花錢找律師來談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沒有上訴,所以庭外私了,約在交警大隊的會議室見麵!
狹小的會議室打了冷氣,氣氛顯得嚴肅而又陰沉。
肇事司機被交警帶過來,因為一直關在拘留所,所以整個人邋遢得不成樣子,本來佝僂著上身,耷拉著腦袋,但一見到杜箬,整個人瞬間軟下去,立刻跪在她麵前開始哭。
那司機年紀不算大,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如此大好的一個人在這麼多人麵前哭得不成樣子,杜箬卻依舊沒什麼表情。
一條命啊,且是她最親的親人,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辦法慈悲得起來。
肇事司機的妻子也到場了,見到丈夫下跪,她也從椅子上跌撞上站起來一同跪在地上,轟烈的哭聲,哭得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毛了。
喬安明皺著眉,向律師使了一個臉色,很快交警就扶著司機和他妻子坐到位置上。
“哭,哭有什麼用!先談賠償吧,談完再哭!”那交警的態度也很果斷,許是見慣了這樣慘烈的場麵,所以口氣很無所謂。
按照中國的條理法規,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機動車撞死行人,司機肯定要負全責,可是司機和妻子一直在不斷的推卸責任…律師據理力爭,剛才還是悲戚的會議室氣氛很快就摩擦出濃重的火藥味。
“…我車子開得好好的,前麵是黃燈,誰知道突然有人衝出馬路!那裡沒有人行道,所以我撞上她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