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一路上心情慢慢飄升起來,談不上多開心,隻是覺得扳回了一局。
要知道能夠讓喬安明緊張,總歸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杜箬住在五樓,開了門站在玄關邊換鞋。
喬安明站在門口,等著她邀請,可她偏不!自己換好拖鞋,冷冰冰地拋下一句:“我這裡沒有大碼拖鞋,你光著腳吧!”
好不客氣啊,但喬安明聽著心裡美滋滋的,又睨了一眼鞋架,上麵整齊放了幾雙女鞋和童鞋。
真好,沒有男鞋!
喬安明當即眼裡笑出來。
小樣兒!
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條乾毛巾!”杜箬放下鑰匙便走去洗手間,喬安明站的位置進去就是一個小客廳。
客廳有些亂,她這兩年一個人帶著了了住,還是沒學會收拾屋子。
沙發和茶幾上隨手扔著著一些玩具和卡通書,一旁的書架上也有用過的蠟筆,筆套和白紙散得到處都是。
陽台是封閉式的,衣架上晾著幾件孩子的T恤,洗衣籃裡還有未洗的臟衣服。
本就不算寬敞的兩室一廳,因為東西多顯得更加擁擠。
不過擁擠之餘憑添了一分溫馨氣息。
家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有些亂,有些擠,但處處洋溢著用力生活的痕跡,而不像喬宅那樣,豪華寬敞到近乎空洞,有條不絮到近乎乏味。
更關鍵的是,這屋子裡種種跡象表明,她與孩子獨自生活在這裡。
杜箬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條乾毛巾,又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喬安明。
“擦乾,把水喝了,我不想你為了我感冒!”
“謝謝,那你呢?”喬安明接過毛巾隨手擦了下濕頭發,又垂眸看了一眼杜箬。
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
本來披在杜箬身上的線衣被她脫掉了,現在她身上隻剩一件白色T恤。
棉質材料,麵料有些輕薄,再加上被雨水浸透了,所以服服帖帖地順著她的曲線裹著,玲瓏曼妙,應該就是說杜箬這樣子。
喬安明立刻覺得嘴裡乾燥,眼睛卻很難挪開。
沒辦法,他對她的渴望向來很難隱藏得了。
杜箬留意到他眼中的炙熱,立刻意識到什麼,一眼剮過去,轉身就跑進了洗手間。
門關上,被她從裡麵反鎖。
喬安明站在客廳中央,喝了一口水,心情徹底好起來。
杜箬再度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睡衣,維尼小熊的圖案,這是她跟了了買的親子裝。
喬安明捧著水杯將她上下打量一番。
杜箬見他眼睛又瞟過來,不客氣了:“喂,你看什麼?毛巾也擦了,熱水也喝了,可以走了嗎?”
“可以,我剛給小張打了電話,他從市裡趕過來,一小時之後我就走!”
“不可能!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先走吧!”
“那你要我去外麵等?你覺得我還是兩年前的身子嗎?這樣全身濕透地在外麵等一小時,明天就該進醫院了。”
多天衣無縫的借口啊,最賤的是這貨還講得特像那麼回事。
杜箬恨得舌頭都卷起來了:“你彆太得寸進尺!我讓你進屋已經算仁至義儘,我管你明天會不會生病,反正給我現在出去!”
“也行,我走也可以…”他說著便慢慢踱步到杜箬麵前,將頭低下去湊到她的眼睛前麵,“但你得先告訴我,你在怕什麼?”
“什麼亂七八糟,我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留在這裡?”
“……”
行!
他哪是吃得了敗仗的人!
誰挫他銳氣,他逮到機會立刻反撲過去!
杜箬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呼吸都亂掉了,鼻息撲哧撲哧的,就是找不到話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