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把了了接了回來,將了了哄睡著,她正準備洗澡,門鈴卻響了。
杜箬的衣服已經脫到一半,趕緊披上睡袍跑出去,可門外那人似乎特彆心急,直接開始用腳踢門了。
“來了來了,鄭小冉…你丫能不能彆總這麼大半夜來撞我家門!”杜箬一邊吼一邊往門口跑,門一開,她當場就呆住了,嘴巴都合不上!
門外站的根本不是鄭小冉,而是喬安明。
他西裝革履,精致的淺藍色襯衣配斜條紋領帶,一副商務精英的模樣,可懷裡卻摟著個毛毛熊。
毛毛熊還特彆大,耳朵齊到他胸口。
你見過大半夜抱著一個巨型玩偶熊招搖過市的大叔麼?
還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大叔啊!
畫麵太美,杜箬不敢看,隻能咯噔地問:“你…怎麼來了?”
喬安明迷暈暈地扯著嘴角笑,將毛毛熊舉過頭頂:“我來給了了送玩具。”
“你有病啊,大半夜來送這個東西?”
“嗯,你若覺得我有病,就當我有病吧!”他繞口令一樣,抱著毛毛熊就從杜箬旁邊鑽進屋裡,杜箬趕緊拉住他:“你乾什麼啊!誰讓你進來了?”
“我要見了了!了了在哪兒?”他不顧不管,直往臥室那邊衝。
杜箬用身子堵在他麵前:“上次就說了,了了不在這!”
“我不信!你讓我自己進去看!”喬安明用手去推她,沒輕沒重,結果杜箬整個人被他推得往一邊倒。
辛虧他反應還挺靈敏,反手又將她的腰扶住。
可更糟糕的問題來了,剛才杜箬急著去開門,隻披了一件睡袍。
現在兩人拉扯一番,睡袍的帶子就鬆了,大半邊肩膀和胸口露了出來,稍一低頭,萬千風光。
喬安明幾乎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喉嚨口咕咚有東西往下吞的聲音,小腹的熱氣順著血液直往腦門衝,本來他就喝醉了,亢奮迷暈,被這美人景致一催,什麼都亂了…
“杜箬…”他咽著氣,努力讓吐字清晰些,可酒精醺過之後的人啊,呼吸都不順呢,那聲音從他滾熱的胸腔中發出來,低昧蠱惑。
杜箬也不敢呼吸,她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酒氣了。
“你喝多了…”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亂。
可喬安明豈止是喝多啊,他是喝醉了,徹底醉了,醉得什麼都可以不管。
“我知道…醉了才來找你。”他又朝杜箬貼近了幾分,說話的熱氣直接呼在杜箬臉上,皮膚都被他燙得皺起來。
胸口一起一伏,曼妙風光。
喬安明的目光順著她的呼吸往下挪,挪到一半,又回到她臉上。
杜箬快瘋了。
她又不能喊,了了就睡在臥室裡,而臥室就在她身後。
“鬆手,行嗎?”她刻意壓低聲音,也不知道是怕吵醒了了,還是怕驚惱這個幾乎快要發瘋的男人。
“不行,不鬆!”
“那你這樣,算什麼意思?”杜箬將自己的手臂舉起來,喬安明的掌就捏在她手腕上。
她動彈不得,身子就卡在喬安明高挺身軀與臥室的門板中間。
“你說呢?”他反問,上身往下彎,臉幾乎要貼上杜箬的脖子。
她緊張又苦惱。
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這麼晚來找我做什麼,我隻知道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一個喝醉的人說話!”
“喝醉又怎樣!”
“喝醉的人沒有理智!”
“是,沒有理智!”喬安明居然笑了出來,目光如炬一般看著杜箬,眼裡心裡身體裡,全是火,“那麼怎麼辦,你覺得我喝醉了,沒有理智的情況下,會乾出什麼事?”
後麵這句話,喬安明是埋在杜箬的後頸說的,濕濕膩膩的氣息,沾在杜箬皮膚上全部變成一層薄汗。
還有他灼人又撩撥的眼神,明明長了一張正氣逼人的臉,可偏偏眼神邪起來的時候就像個地痞流氓。
還是個喝醉的地痞流氓。
“杜箬,行不行?”
“什麼…行不行?”她明知故問,又不敢動,怕一動這男人更瘋,又不敢逃,況且他已經無路可逃,身子被喬安明抵在臥室的門上,她逃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