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繾綣無關,倒像是在強壓著火氣。
夏蝶不由轉頭去看他,他依舊目不斜視地看著遠方,可臉上的寒意更重了,他緊緊繃著嘴唇,整個側臉線條都透著淩厲,油門被踩得嗚嗚作響。
看著道路兩側被疾速甩下的房屋、樹木,夏蝶緊張地握緊了胸前的安全帶。
胃裡突然一陣翻騰,她急忙捂住嘴巴,幸虧她沒吃多少東西,忍了又忍好容易將嘔意給逼下去。
車速漸漸慢了下來。
夏蝶也搞不清楚是為了遷就她,還是他自己開累了。
車子還在前行,傅梵逍依舊不開口。
夏蝶將臉朝向窗外,看著路邊斑駁的樹影,她想了很多。
她想到了還在牢裡的父親,想到回夏家之後母親每次責難,都是父親在維護,最後,她又不知不覺想到了和傅梵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便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到最後,竟控製不住地抽泣起來。
旁邊傳來傅梵逍窸窸窣窣拿東西的聲音,很快,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丟到她大腿上。
夏蝶詫異地掃了一眼,把東西拿在手裡仔細看,才發現是個透明瓶子裡裝了紅色的液體,瓶子外側的標簽上有字——
樣本類型:全血。
姓名:黎江晚。
“這是?”她轉頭不解地看著他。
傅梵逍呈現給她的始終是側臉,語氣也沒什麼溫度,“這個比頭發準確多了。”
夏蝶愣怔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可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幫我?”
對方可是他暗戀多年的未婚妻。
傅梵逍終於轉頭看她,眼神冷得像裹了寒霜,“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