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醫院裡挨了那頓拐杖已經夠重了,居然還又……
她鼻子一酸,“我留下來照顧他。”
顧潮汐點點頭,“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我已經給他清創上了藥,注意彆沾水,為了防備他接下來發燒,我一會兒把退燒藥配好掛在門把手上。”
“好。”
夏蝶答應了一聲剛要進門,顧潮汐擋住,掃一眼她的小腹,“你現在這樣,沒問題吧?”
“我沒事。”
顧潮汐點點頭,“你要有心理準備,事情鬨成現在這局麵他也心煩意亂,一會兒要是說了什麼傷人的話,你彆在意。”
“我懂。”
“但願你是真的懂他。”
顧潮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夏蝶無意識地朝著他的背影掃了一眼,他左側肩胛骨上一枚清晰的紋身進入視野。
夏蝶一愣,房間裡傳來傅梵逍的聲音,“誰?”
再次轉頭,顧潮汐已經下了樓。
夏蝶沒出聲,隻是沉默著抬腳進門,傅梵逍還保持著剛才俯臥的姿勢沒動,雙臂交疊墊在額頭下麵,赤裸的手臂上除了傷口就是大片的淤青。
縱然是顧潮汐已經做了處理,縱然她有了些心理準備,可當那縱橫交錯的傷口血肉模糊地呈現在眼前時,她還是感到了強烈的震驚和心疼。
她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站在那裡眼淚刷刷往下流。
大概是良久沒有聽到動靜,傅梵逍這才轉頭,當看清她的臉時,他明顯愣了一下,目光隨即變得冰冷。
“出去。”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