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可曾聽說過一句話?”溫清離說,“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看彆人便是什麼樣。”
溫清離並不喜歡得罪人,但杜溪雲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她,她也不能被人當了軟柿子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洗手間燈光的緣故,杜溪雲的臉色有些發青。
她冷笑一聲,說:“我可是杜家千金,不需要用什麼下作手段。”
“但願如此。”溫清離意味深長地說。
說罷,她便準備離開。
可她剛從杜溪雲身邊經過,便聽到杜溪雲說:“你不要以為,你做了顧霆堯幾年的秘書,就是不同的。他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進顧家,對你而言是癡心妄想。”
溫清離神情麻木。
類似的話,她好像昨天剛聽顧夫人說過。
隻不過顧夫人說得隱晦,而杜溪雲,比較直白罷了。
為什麼她們都覺得她是隱患?
明明她從來就沒有癡心妄想過。
“杜小姐,你多慮了。”溫清離淡淡地說。
“溫清離,你敢保證,你對顧霆堯沒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你敢保證,你們之間除了上下級的關係之外,什麼都沒有?”
溫清離的腦海裡,猛然間出現那天晚上她和顧霆堯在床上糾纏的畫麵。
他的喘息,他額間的汗水,還有,與她緊緊相扣的手指……
杜溪雲沒有錯過溫清離這一瞬間的失神。
她冷笑起來:“你果然是在狡辯!”
溫清離突然轉頭問她:“杜小姐,這個月十六號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杜溪雲麵上陡然間閃過一絲慌亂。
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說:“我的行蹤有必要跟你報備嗎?溫秘書有多管閒事的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辦法,證明自己沒有泄露公司機密。”
溫清離笑了笑, 隨即轉身離開。
杜溪雲的十指緊握成拳。
溫清離為什麼會這樣問她?
十六號,不就是前幾天嗎?那天晚上,她得知顧霆堯住在酒店,所以她動了歪心思……
可最終因為有事耽擱,她沒能去顧霆堯的房間!
最後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女人!
溫清離在她麵前提起那天晚上,難道,是查到了什麼?
不行,她一定要儘快將溫清離從顧霆堯身邊趕走!
杜溪雲從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方的電話。
“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的陳方不知說了些什麼,杜溪雲滿意地笑了笑:“很好。”
掛斷電話之後,杜溪雲離開洗手間,直接去了顧霆堯的辦公室。
溫清離去處理事情了沒在,便由總裁辦的其他助理代為通傳。
過了一會兒,小助理出來,一臉為難地說:“杜小姐,顧總說,他跟您已經沒有什麼好聊的了,請您離開。”
杜溪雲冷笑著說:“你問問他,跟溫秘書有關的事情,他也不想聽了嗎?”
小助理重新進去彙報,很快又出來了,神情一言難儘。
“他怎麼說?”
“顧總說,溫秘書的事情,他不需要從您口中知道。”
杜溪雲氣得兩眼發黑,連麵上的風度都顧不上維持了,臉色陰沉地離開。
她竟然連顧霆堯的辦公室都進不去!
難道要她一直在外麵等?
杜溪雲到底是富家千金,這樣丟麵的事她現在還做不出來。
下了電梯之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