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堯微微點了點頭,答應了帶她一起去。
他回屋去穿了一件外套,順便又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下來。
“現在晚上的溫度會越來越低,你身上這件外套不夠厚,換一下吧。”顧霆堯說。
溫清離看著他手中的外套。
這件外套是他的,很大,也很厚,穿在身上一定很暖和。
想起自己也才剛生過病,溫清離沒有推辭,道了聲謝,便接過來穿在身上。
兩人一起出了門,皆是心事重重。
上了車之後,因為顧霆堯的病還沒好全,現在叫司機過來又太耽誤時間,所以就由溫清離來開車。
路上,顧霆堯說:“其實你車開得挺穩的。”
溫清離強笑了一下,說:“那當然,我對我的車技很有自信。”
雖然她平時不怎麼開車,但偶爾上手也不會覺得生疏。
“以前你住得遠的時候,好像沒見你開過車。”顧霆堯說。
“您也知道我家的狀況,我有那樣一個父親,哪裡還會有多餘的閒錢買車?”
說完之後,溫清離又覺得自己像是在對顧霆堯賣慘似的,忙補充道:“不過,早高峰的時候容易堵車,坐地鐵挺好的。現在住的地方離公司近,就更用不著開車了。”
“嗯。”
又沉默了一會兒,顧霆堯突然開口:“溫秘書。”
“嗯?”
“那天晚上我被下藥了。”
溫清離納悶,這事她知道啊,還是她查出來,幕後主使是杜溪雲。
怎麼顧霆堯又跟她說了一遍?
“我知道,顧總。”
“如果我是清醒狀態,我絕對不會跟那個女人發生什麼。”顧霆堯又說。
他想讓溫清離知道,他並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溫清離的心卻突然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是啊,如果他是清醒狀態,是絕對不會跟她發生什麼的。
她這段暗戀,終歸隻是她一個人的刻骨銘心。
良久,她輕聲說:“我知道的。”
她這樣說了,顧霆堯心裡卻仍然不是滋味。
兩人徹底沉默下來,一直到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尹北已經等在那裡了。
看到顧霆堯和溫清離一起從車上下來,他有些吃驚。
看到溫清離身上穿著顧霆堯的衣服,他就更吃驚了。
這件衣服他以前見顧霆堯穿過,所以知道是顧霆堯的。
顧霆堯的衣服,竟然會給彆人穿?
不過尹北很快就從吃驚中回過神來。
他迎到顧霆堯麵前,說:“顧總,人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了。”
顧霆堯淡淡地“嗯”了一聲,抬腳向酒店裡走去。
尹北跟在他身邊彙報。
“這個女人叫苗小雨,是酒店裡的一個服務生,今年才二十一歲,原本正在讀大學,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突然退學了,到皇庭酒店做起了服務生。”尹北說,“她說,那天晚上,她在路過您房間的時候,聽到裡麵有不正常的動靜,就想敲門問問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結果她剛敲了兩下,您就把門打開,把她給拽了進去,再然後……咳。”
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尹北,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要是彆人還好,他能麵不改色地把那事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