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顧霆堯問。
“阿堯?嘶——我這是出什麼事了?”季寒舟微微皺眉,眼底還帶著茫然。
“你被人襲擊了。”顧霆堯說,“差點死了。”
溫清離:“……”
不愧是好兄弟。
“我靠!”
季寒舟憤怒地驚呼一聲之後,又痛得齜牙咧嘴。
“你悠著點。”顧霆堯連忙說。
溫清離則是去倒了一杯溫水,又拿了一根棉簽過來。
顧霆堯拿棉簽沾了水,在季寒舟乾燥的嘴唇上抹了抹。
“阿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這麼精心照顧我的人,是你,我真的好感動,要不然我們兩個過一輩子吧……”
“彆惡心我。”顧霆堯一臉嫌棄地說。
不過他心裡卻是鬆了口氣。
季寒舟還能耍貧嘴,這就說明確實沒什麼事了。
“唉,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伯父伯母一直很擔心你,現在他們正在隔壁的病房裡休息。”顧霆堯說,“我去叫他們過來吧。”
“彆!”季寒舟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攔他。
顧霆堯連忙停下腳步。
“季少,你彆亂動,醫生說千萬不能讓你的傷口裂開。”溫清離緊張地說。
“好,我知道了……阿堯,你彆去叫我爸媽了,就讓他們睡吧。”季寒舟愧疚地說。
雖然他遇襲這事,也不能怪他。
但因為他,那老兩口肯定擔驚受怕得不輕。
平時他就不讓他們省心,這回又……
他這個當兒子的,怎麼可能會不愧疚呢?
然而季寒舟話音剛落,病房的門便被人推開。
走進來的人,正是季父季母。
他們剛剛睡了一覺,不過怎麼都睡不安穩,睡了一會兒又醒了。
過來一看,季寒舟也醒了。
“寒舟!你可算是醒了……”
季母剛一走到床邊,眼圈兒就開始紅。
季寒舟驚慌地說:“媽,您彆哭啊,哎呦,嘶,可疼死我了。”
“好好好,我不哭了。”
季母看著季寒舟疼痛的樣子,心疼不已。
季父沒說話,隻是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我怎麼會遇襲?到底是什麼人想害我?”季寒舟生氣地問。
“這些我會讓人去查,你彆操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養,把傷口養好。”顧霆堯說,“記住了,要謹遵醫囑。”
季寒舟縮了縮脖子,鵪鶉似地說:“我知道了。”
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顧霆堯還真是了解他。
他現在受了傷,肯定會有很多忌口。
但按照他的性格,還真不一定會完全聽醫生的話……
不過現在顧霆堯都放話了,他就不敢不聽了。
“阿堯,溫秘書,你們守了他半晚上,也辛苦了,去休息吧,這裡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