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爾知道季寒舟在開玩笑緩和氣氛,但她還是想哭。
幸好她忍住了,又跟季寒舟的父母還有顧霆堯打了招呼。
“溫秘書,這是你朋友嗎?”季母語氣溫和地問。
“對。”溫清離點點頭。
“伯母您好,我叫梁詩爾,現在在一家雜誌社工作。”梁詩爾說。
季母笑著點點頭。
看過了季寒舟,梁詩爾也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裡,道了彆之後,便離開了。
溫清離送她出去,剛一走出病房,梁詩爾的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掉。
“好啦。”溫清離無奈地拿出紙巾來給她擦眼淚,“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個樣子,不過你在裡麵的時候竟然能忍住,也真是難為你了。”
“雖然我在來之前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他傷得也太重了吧!”梁詩爾哭著說,“到底是誰會下這樣的狠手?那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他現在能活下來,都算他命大!”
溫清離眸光沉了沉。
梁詩爾說的這些,她何嘗不知道?
恐怕其他人,心裡也都是清楚的。
“已經在查了。”溫清離說,“你放心,以顧家和季家的勢力,要查出來凶手是誰,是早晚的事情。”
梁詩爾點點頭,說:“我也多讓人幫我打聽打聽。”
她畢竟在雜誌社工作,多少也是有點人脈的。
“嗯,好啦,彆哭了,你上班時間快到了嗎?”
“嗯,我一會兒打車過去就好了。”
溫清離跟梁詩爾一起走進電梯,梁詩爾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遇到黎文彬了。”
“你那位開酒吧的朋友?”
“嗯……我看他嗎,好像是專門過來阻止我來見季寒舟的。”
溫清離蹙了蹙眉,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對你的感情,恐怕不止是朋友這麼簡單。”
其實那天晚上在酒吧裡,她就隱隱察覺到黎文彬對梁詩爾的感情不一般了。
這種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隻是她還不能確定,所以也就沒有貿然跟梁詩爾說。
畢竟梁詩爾現在的心思都在季寒舟身上呢。
“我也有點這種感覺 ,又覺得是我想多了。”梁詩爾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怎麼會這樣?我對他可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隻是把他當朋友而已。”
就在這時,溫清離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過她心裡很清楚沒有證據的猜測如果說出來就太不負責任了,所以她沒有立刻跟梁詩爾說,隻是道:“他應該也能看出來,你不喜歡他,而且,他既然能跑到醫院裡來阻攔你見季寒舟,那他應該知道你喜歡季寒舟吧?”
“嗯……他那天晚上送我回家的時候就說他看出來了,還說,我跟季寒舟不合適。”梁詩爾悶悶地說。
“這樣啊。”溫清離點點頭。
電梯到了一樓,溫清離送梁詩爾來到醫院門口。
而黎文彬竟然還沒有走,就在醫院門口等她。
看到他,梁詩爾的神情僵硬了一下。
“你怎麼還沒走?”她下意識地問。
“我在等你。”黎文彬說。
他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又說:“你的上班時間應該快到了,我送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