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把秦知霖給說出來，那顧霆堯可能會有幾分忌憚，就不會把她給怎麼樣了。
但秦知霖過後會不會怪罪她？
高萱祺腦袋裡亂糟糟的，她心一橫，想著先解決眼下的困境再說。
“是，是秦總派我來的。”高萱祺硬著頭皮說。
反正她和秦知霖是親戚。
以後就算秦知霖知道這事兒了，應該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秦知霖？”顧霆堯冷笑。
“是。”
顧霆堯懶得再跟她廢話，轉身離開。
“顧總！顧總……”
高萱祺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但到底還是沒能換來顧霆堯多看她一眼。
沒過多久，顧霆堯的人便把高萱祺調查得一清二楚。
“她確實是秦知霖的遠親。”尹北站在路邊，對坐在車內的顧霆堯彙報，“而且這次她能參加這場秀，也是秦知霖給她安排的。”
顧霆堯的神情一直很冷。
雖然秦知霖跟他，一直都是情敵，但曾經，他還是很欣賞秦知霖的。
沒想到現在，那個家夥，也變成了這種人。
想起前不久收到的那幾張照片。
顧霆堯十指收緊。
“還有，她拿的那個噴霧，裡麵的成分也查出來了，是國外的一種藥物，國內禁用的，有致幻作用，想必她是想利用這種藥來……咳咳。”
尹北沒說下去。
但顧霆堯明白。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
跟曾經的那個杜溪雲一樣的下作手段。
“既然這樣，那就交給警方吧。”顧霆堯說。
“是。”
車窗搖上，顧霆堯沒有立刻讓司機開車，而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溫清離的電話。
……
這會兒，溫清離已經沒有耐心再跟秦知霖這樣耗下去。
她準備去正殿拜一拜，再去求幾個平安符。
見她要走，秦知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腕。
卻被溫清離躲開。
她還後退幾步，拉開跟秦知霖的距離。
秦知霖眼角餘光看到暗處有幾個身影蠢蠢欲動。
想必那是跟著溫清離的保鏢。
他苦笑兩聲。
現在，在溫清離眼裡，他應該，是敵人了吧。
“你要去哪？”秦知霖問。
“我去哪，還需要跟你報備嗎？”溫清離不客氣地問，“難道秦總還想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不成？”
秦知霖臉色微僵。
“我沒打算這樣。”他解釋。
他隻是很珍惜能跟她相處的時光。
想跟她，再多呆一會兒。
“既然沒打算，那就不要阻攔我。”
溫清離正準備轉身，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之後，眉眼瞬間變得溫柔。
而這一幕，悉數落入秦知霖眼中。
他的心仿佛刀割一樣痛。
給她打電話來的人。
是顧霆堯嗎？
因為是顧霆堯，所以她才會這麼溫柔嗎？
“喂？”
溫清離剛接了電話，就聽到顧霆堯怪怪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問：“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他的聲音似乎沒有什麼溫度。
溫清離一琢磨，不太對勁。
她看了秦知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