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嗎?”梁詩爾喃喃道。
她當然是相信他的。
她心裡很清楚。
季寒舟表麵上吊兒郎當,但他其實從來都不是那種不學無術,天天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或許他不是什麼天才,但他也確確實實地在努力、在成長。
“雖然上次黎文彬傷了季寒舟的事情他可以不計較了,但是這段時間,黎文彬還一直在跟蹤你、騷擾你,他自己出不來了,就讓彆人跟,季寒舟能受得了?”溫清離笑道,“我也是無意間聽顧霆堯說起的,季寒舟已經在籌謀了,你放心。”
梁詩爾很高興,可高興之餘,又有幾分擔憂。
“黎文彬這家夥詭計多端,又心狠手辣。”她說,“萬一季寒舟又被他給傷了……”
她不是擔心季寒舟能力不如黎文彬。
隻是如果論起陰險和毒辣,那季寒舟肯定是比不上黎文彬的。
“季寒舟會有提防的。”溫清離說,“他又不是不知道黎文彬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倒也是。”
兩人說話間,念念已經洗好了澡,從浴室裡出來。
隻是她的臉色好像有點發白。
“念念,你怎麼了?”梁詩爾問,“難道剛才你沒用熱水洗嗎?看你這小臉兒白的。”
念念搖了搖頭,說:“不是,我用熱水洗的,就是我剛剛看到那個浴缸,有點……”
說來也巧。
這家酒店雖然比之前向億佳住的賓館要高檔許多。
但是浴室的布置卻有些相似。
而且浴缸也和那家賓館裡的浴缸有點像。
所以在裡麵洗澡的時候。
念念突然就想起了那天。
她在賓館房間的浴室裡,聽著外麵爸爸媽媽的吵架聲,嚇得瑟瑟發抖。
後來她跑出浴室之後,就看到媽媽躺在地上,樣子很奇怪。
爸爸還嗬斥她,後來又讓她回浴室裡麵去。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爸爸媽媽不再吵架了。
她還不小心在浴室裡麵睡著了。
結果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爸爸就告訴她,媽媽已經走了。
那對她來說,確實是很難忘、又很難過的一天。
所以剛剛她看著浴室和浴缸,突然就想起來了。
“浴缸?浴缸怎麼了,壞了?”梁詩爾不明所以。
“不是,就是我有點想媽媽了。”念念低聲說。
她這話讓溫清離和梁詩爾都是一愣。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再追問下去。
溫清離叫了客房服務,讓服務生送一個蛋糕過來。
蛋糕送來之後,念念一邊吃,一邊斷斷續續地跟她們講了那天在賓館裡發生的事情。
雖然念念沒講全,而且小孩子的記憶可能稍稍有些偏差。
但溫清離和梁詩爾能聽明白,也能猜到那天可能發生了什麼。
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
黎文彬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那邊說:“剛剛接到消息,您派去跟蹤梁小姐的那個人,跟著梁小姐進了一家酒店之後,又被幾個保鏢從酒店後門給押出來了。”
黎文彬眉心一跳,險些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廢物。”他冷聲罵道。
他明明叮囑過的,肯定會有保鏢在暗中保護梁詩爾,更何況跟梁詩爾同行的還是溫清離,保護她的保鏢恐怕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