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一陣兒，溫清離又不怎麼困了。
回到房間裡洗完澡之後，她便躺在床上給顧霆堯發消息，絮絮叨叨地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尤其重點提了一下顧霆歸。
因為溫清離知道，就算顧霆堯嘴上不說，但他心裡，還是關心這個弟弟的。
這會兒國內是早上，本以為顧霆堯這會兒應該還沒有醒，得過一會兒才能看到她的消息。
結果沒想到，她剛發完，顧霆堯就回了。
而且，她發的每一條，他都一條一條地回了。
溫清離高興之餘，又有點擔憂。
“你怎麼醒這麼早？”她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顧霆堯回她，“隻是太想你了，想得睡不著。”
溫清離嘴上帶著笑意，手上卻打了四個字發送過去。
“油嘴滑舌。”
“是真的。難道你不想我嗎？”
溫清離心裡五味雜陳。
怎麼會不想？
她剛上飛機的時候，就開始想他了。
下一刻，顧霆堯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溫清離打開床頭燈，接通。
她看到視頻那邊的顧霆堯正坐在書桌前。
他戴著金絲邊眼鏡，正拿著筆在一份文件上簽字，手指骨節分明。
莫名想起，兩人在床上時那雙手會做些什麼，溫清離臉色一紅。
等顧霆堯簽好字，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溫清離臉紅的模樣。
他微微揚眉，聲音裡帶著幾分調笑。
“想到什麼了？臉紅成這樣。”
溫清離連忙捂住臉，狡辯，“我哪有臉紅？肯定是燈光的原因，你看錯了。”
知道她是在嘴硬，顧霆堯哼笑一聲，沒戳穿。
他凝眸望著視頻裡的她。
這會兒她正半倚在床頭，能看到她身上穿著的，是白色的低領睡衣。
他知道睡衣下隱藏的是何等美妙的風景。
光是想一想，便渾身燥熱。
“等我一下。”
對溫清離說完之後，他便起身，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杯水。
仔細看看，水裡還有幾塊冰。
溫清離蹙眉，嗔怪道：“大早上的，喝冰水乾什麼？對胃不好。”
“沒事。”顧霆堯說，“有點想喝。”
“不許。”溫清離霸道地說，“你要是敢喝冰水，那我就生氣了，再也不理你了。”
“清離。”顧霆堯無奈，“就讓我喝一杯吧，好不好？”
溫清離一怔。
因為感覺到他的聲音不太對勁。
略顯沙啞，又帶著幾分蠱惑。
他的這種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每當他情動的時候，聲音就會變成這樣。
這家夥……
溫清離瞪了他一眼，小聲說：“你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辦法。”顧霆堯說，“看到你了。”
“那，那隻允許你喝一小口。”
“一小口可能不太夠。”
顧霆堯仰頭，一口氣將整杯冰水都喝完。
他喝水的時候，喉結劇烈地滾動著。
而這一幕被溫清離看在眼裡。
她突然也覺得身體有些發燙，口乾舌燥。
這一瞬間，莫名理解了他。
想喝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