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過幾次刀子，他們自然也就不敢再對她動什麼心思。
秦知霖沒說話，隻是道:“我送你進家門再走。”
林風眠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她帶著秦知霖和幾個保鏢走進其中一棟小樓裡。
樓梯看起來很久遠了，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樓道裡的牆上全是各種塗鴉，還有不明汙漬。
秦知霖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遭這種罪，但是想著幫人幫到底，他還是跟著林風眠一起來到二樓的一扇門前。
林風眠掏出鑰匙，打開門。
出乎意料的，她家裡十分乾淨，跟外麵的環境格格不入。
“來都來了，進來喝口水吧。”林風眠笑笑，“放心，我家的水是乾淨的。”
秦知霖想拒絕，偏偏在這個時候，有兩個女孩子跑過來。
這兩個女孩子看起來也就十歲出頭，十分瘦弱，她們先是對著林風眠喊了一聲“姐姐”，然後又看向秦知霖，好奇地問:“姐姐，這個叔叔是誰？”
秦知霖:“……”
他有這麼老？
林風眠應該已經過二十歲了，之前他還一直覺得他們是同一輩的人，現在這倆孩子這聲“叔叔”一叫，他們瞬間就不是一輩的了。
算了，叔叔就叔叔吧。
林風眠狡黠一笑，說：“這個叔叔啊，是幫了姐姐大忙的恩人，你們說，是不是該請他進屋去喝口水？”
“該請！”
“叔叔，請進來喝口水吧。”
看著這兩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兒，秦知霖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
“秦叔叔，請。”林風眠對他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知霖瞥了她一眼，邁步走了進去。
“不用換鞋，隨便坐。”
“叔叔，坐這邊吧。”
“這椅子乾淨，我們天天擦的。”
兩個小女孩很是熱情，搬了一把椅子來給秦知霖坐。
秦知霖環視了一下周圍，這是一個姑且能被稱作客廳的地方，但裡麵的陳設實在是少得可憐，沙發茶幾電視機是一律沒有的，隻有一個破舊的櫃子，一張小桌和兩把椅子。
看著兩個瘦小的小女孩，他歎了口氣，說:“你們坐吧。”
“沒事，我們站著就行！”
林風眠端了杯水進來，塞進秦知霖手裡，說:“我們家就這條件，彆笑話。”
杯子和水都很乾淨，但秦知霖不渴，也沒什麼喝水的心思，便暫時將水杯拿在手裡，問林風眠:“平時就是你帶著兩個妹妹生活？”
林風眠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扇房間的門後麵，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還有我爸。”林風眠說，“他病得厲害，一般不出門。”
秦知霖一怔，“原來你真的……”
“什麼？哦，原來我真的有個生病的爸是嗎？”林風眠笑了笑。
秦知霖問:“既然這樣，醫院裡的人說你是騙子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也不會有人信。”林風眠自嘲地說，“更何況我這種到處找人要錢的，本就會為人所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