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馬皮進立即轉身對著趙佶抱拳：“官家，您可是聽到了，這武直竟然當著您的麵，公然辱罵微臣！”
“罵你怎麼了？罵你算輕的！”
武直站在所有人的跟前，麵對著文武百官的注視。臉上表情不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他一邊笑一邊罵。
“咱們大宋的官員中，出現你這樣的人，那就是在一鍋嫩白嫩白的粥裡，發現了一顆老鼠屎！”
“說什麼？你你你你你竟然敢……”馬皮進沒想到武直竟然敢這麼放肆囂張，當著皇帝的麵也這麼肆無忌憚，當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我敢，是因為你醜！你蠢到才聽到金國使臣在門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個回事，就已經在某些人的暗示之下跳出來，要跟我對杠。沒聽過槍打出頭鳥嗎？啊，不對，應該說沒聽過箭射出頭鳥嗎？你就是那一頭又醜又蠢的鳥！”
武直對著趙佶拱手說：“啟奏官家，這金國使臣在大殿之外不是來找麻煩，而是來尋求幫助的。”
“現在這班金國使臣都像綿羊一樣乖巧溫順，嗷嗷待哺呢。”
武直這話一出，整個朝堂突然轟然大笑，大部分人都用一種看待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武直。
那鄭居中也是趕忙拉了一下武直的衣袖，給他使眼色。武直則是拍了拍鄭居中的手臂，笑了。
馬皮進得到高俅的眼神，宛如打了雞血異常的興奮。
他對著趙佶高聲說：“啟奏官家，微臣認為這武侍郎是個貪生怕死，不學無術又信口雌黃的人！他明明連見金國使臣的膽子都沒有，現在人家到了大殿之外，卻又在這裡大放闕詞，竟然如此無恥又無知地說他們竟然是綿羊！”
馬皮進如此重複的一句話，又使得旁邊很多大臣朗聲大笑，笑聲當中充斥著對武直的濃濃不屑和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