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野丫頭?”
“該不會是沈大公子流連煙花,生下的私生女……”
一個家丁看不過去了,破口大罵道。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庫房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他隻覺腦袋一疼。
一個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頭上。
他正想回頭看個究竟,耳邊已經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利嘶吼!
“你個天殺的狗東西!竟敢對公主不敬!”
“來人啊!給雜家把這個以下犯上的狗東西拖出來重大三十大板!”
說話的正是內務府的七品小太監。
他氣急敗壞,目光不停的暼向沈安身旁的皇甫煙雲。
額頭上碩大的汗珠,不要錢的往下滴。
這個該死的沈家,怎麼會跟小公主在一起呢?
早知道就不為難沈大福了!
隨著他的怒罵,庫房的院子外麵,哢哢哢跑進來兩個持槍甲士,二話不說把那個王家家丁拖了出去。
小太監在院外傳來的慘叫聲中,踩著小碎步跑到皇甫煙雲身前跪下。
“奴才不知公主駕到,竟讓那狗東西衝撞了公主,奴才罪該萬死!”
皇甫煙雲嘟了嘟嘴,仰頭看向沈安:“哥哥,什麼叫罪該萬死啊?人可以死一萬次嗎?我好想看看啊!”
噗!
聽到這話,那太監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大梁國的死刑確實很嚴格,可那隻是對於普通人啊!
太監算人嗎?
算,也不算!
在外人麵前,說不定還是人上人!
可在這些皇族麵前,那連螻蟻都稱不上。
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反正宮裡的刑罰又不用經過刑部和大理寺!
“煙雲公主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太監連連磕頭,已經嚇得肝膽俱裂。
而王孝昌也好不到哪裡去,上次公主宴,他沒有參加,所以並不認識皇甫煙雲。
但作為皇商,豈會不知道煙雲公主是何方神聖?
那可是皇帝最寵幸的妃子所生,又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啊!
他更知道,自己兒子出事,就是在這個小公主的生日宴上。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堂堂小公主,怎麼會跟沈安如此親近?
一口一個哥哥!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真是親兄妹呢!
難道就因為一場彆開生麵的生日宴,小公主就徹底被沈安給蒙騙了?
“草民王孝昌,不知公主駕臨,罪該……草民有罪!”愣了愣神後,王孝昌也趕緊跪在地上。
生怕皇甫煙雲又要問罪該萬死,說到一半又改口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張嘴,立馬讓小太監抓住了救命稻草:“啟稟公主,剛剛那個家丁就是這個王孝昌帶來的!”
“家丁冒犯公主!作為家主理應受到責罰!請公主降罪王家!”
好一招鬥轉星移!
沈安差點看笑了,兩人剛剛明顯還是穿同一條褲子的,瞬間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小公主!你剛剛不是說要幫我打他們的屁股嗎?”沈安蹲了下來,捧著皇甫煙雲的臉,十分親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