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極和秦二郎顯然沒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過他們也沒在意。
誰都知道沈公子以前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如今跟變了一個人,說是再世為人也不為過。
“沈公子,好些了嗎?”白無極問道。
“沒事了!在下謝過兩位將軍救命之恩!”沈安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剛雖然差點閉氣而亡,不過他的腦子卻一直都是清醒的,周圍發生的事情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白無極及時趕到,他恐怕還真就死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由得一陣後怕,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都說權鬥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他現在深有體會,一個不小心便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了。
“沒事就好!”
“秦二郎,你帶幾個人將沈公子送回家。”白無極似乎著急要走,撂下一句話後,便招手將禁軍帶回。
看著禁軍浩浩蕩蕩的離開,秦二郎攙扶著沈安,也朝著國子監大門的方向走去。
“沈公子,我看這事,好像有人想害你!”秦二郎低聲說道。
“哦?”沈安劍眉微蹙,目光中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秦二郎:“秦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公子何必明知故問?難道你覺得自己的穴位會突然自行封閉嗎?”秦二郎臉色微動,將頭往沈安的耳邊靠了靠:“剛剛淑妃也在這裡。”
聽到這話,沈安心中一驚,臉上卻麵如平湖,上下打量了一眼秦二郎:“你是安雅君的人?”
秦二郎搖頭又點頭:“是,也不是!”
“嗬嗬!什麼叫做是也不是?秦將軍有話不如直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沈安看對方模棱兩可的樣子,乾脆單刀直入的問道。
可他想打開天窗說亮話,秦二郎卻並沒有這個意思。
“我是為小姐辦事,但小姐卻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小姐?”沈安皺了皺眉,頓住腳步問道:“你以前是安郡王的手下?”
話剛一出口,他便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愚蠢。
秦二郎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安郡王死的時候也就十歲左右,不可能和安郡王有直接的關係。
“我父親曾是安郡王的貼身侍衛。”
秦二郎對於問題當中的瑕疵,倒是並沒有在意,反倒是因為提起這事,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戚之色。
“原來如此,我聽安雅君提過,當年和安郡王一起出征的,有一名侍衛叫秦鬆庭,莫非就是你的父親?”沈安思忖片刻,突然眼前一亮。
當年安郡王大軍兵敗,幾乎全軍覆沒,尤其是中軍,除了極少數因重傷被俘虜外,無一人生還。
不過,當日大戰之前,中軍內卻有幾人因傷沒有參加戰鬥得以幸免,秦鬆庭便是其中之一。
“正是!”
秦二郎重重點頭,一直刻意偽裝的情緒,此時也起了波瀾,眼神中冒出了一絲憤怒。
沈安被對方攙扶著的手臂,隨之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把他捏得齜牙咧嘴。